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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课的时候,奈奈子也没有在教学楼看见来接她的果戈里。
虽然说“果戈里带老婆出现在家里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奈奈子不太想看见“果戈里的老婆”,但她还是想要果戈里先回来的。
周二的课要少一些,书包也不重,没见到果戈里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教学楼下,奈奈子十分“自食其力”地又自己乘电车回了横滨。
吸取了前一天的“教训”,今天下课铃刚响,奈奈子就收拾书包赶紧跑了,黑板上的笔记全都用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下来,准备回家之后再慢慢补。昨天那个想要和她一起走的男生,今天好像又想要叫住她说些什么,但是奈奈子跑下阶梯教室的台阶,混在下课离开教室的同学间就直接溜走了。
她回到横滨的时候才刚刚午后,是工作日里街上行人最少的时候。街头的交通信号灯从红色切换成了绿色,奈奈子晃晃荡荡着过了马路,在红砖写字楼下停住了脚步,左右看看,没有直接走进写字楼的入口,而是拐了个弯,进了一楼的咖啡厅。
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,风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碰撞声,店里流淌着悠扬婉转的钢琴曲,明亮的灯光洒落。
咖啡厅坐了零星的几桌客人,拿着托盘的西格玛低声和一桌客人说着话,露西坐在支起的工具梯上,正在给墙上的挂钟换电池,奈奈子小心地又把沉重的玻璃门给慢慢地合上了,听着悬在门沿上的风铃安静了下来,这才背着书包转过了身,想要继续朝着店里走。
但她才走出了一步,就又短暂地停下了脚步。
她的视线经过吧台上摆着的那台老式留声机,还有被精心摆放起来的咖啡杯和茶盅,最后看见了坐在吧台最里侧的那个背影。
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,整齐编成一束的三股辫垂在身后,辫尾系着红色的绒球,银白色的发丝在灯光下像是流淌着牛奶,似乎是在端着茶,撑起了手臂,微微垂下了头。
奈奈子下意识地就抬腿跑了过去,踩过铺着木板的地面,只是两三米远的距离,没跑两步就到了坐在吧台里侧人影的身后,伸出了手想要拽那条漂亮的小辫子。
抬起的手指差一点点就要碰到毛绒绒的银白发丝,站稳了的奈奈子却又突然停下了动作,顿在原地不动了。
不是果果里。
看着眼前那和果戈里几乎完全一样,但却有点不同的身形,奈奈子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,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