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却并没有把“果戈里不见了”这件事放在心上,只是单纯地附和了奈奈子一声。
果戈里总是到处乱晃,但他也好像不算是侦探社的正式员工,平日里比总是翘班的太宰还找不到影子,偶尔又会突然从哪里就冒了出来,因此敦对这种情况也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他正这么想着,就又听见奈奈子继续说道:
“——然后有一个不认识的果戈里冒出来了。”
敦:“……?”
敦的脑袋上顿时跟着也缓缓冒出来了一个问号。
完全摸不着头脑,无法理解奈奈子说的后半句话,在半天思索不出个意义后,中岛敦不得不问道:“什么叫做‘不认识的果戈里’?”
“就是一个我不认识的‘果戈里’。”奈奈子漆黑的眼睛眨了一下。
敦更茫然了。
他一头雾水,走到咖啡厅门口,在不高的水泥台阶上坐下,然后十分诚实地表明了自己心中的疑惑:“抱歉,我有点听不太懂。……所以为什么会不认识果戈里”
奈奈子抿了抿嘴巴,想了一下,然后把自己上午在超市和果戈里走丢、又拖了一个不认识的“果戈里”回来的事情和他说了。
平铺直叙,有什么就说什么,没有多一句的描述,干瘪得像是被风吹过三个月后完全脱水了的苹果核,和她写国文作文时的遣词造句水平简直就像是两个人。
听着奈奈子语调平板地说完了,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,一幅陷入了深思的表情,半晌,才语气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:“那个人……那个说自己也是果戈里的男人,有没有可能是果戈里君的家人?”
奈奈子侧过脑袋,仰着脸,目不转睛盯着敦,听他说话。
“你看,不是有这样的情况吗?”敦尝试着说清楚自己的想法,“在欧洲人眼里,亚洲人看起来好像都长得差不多。——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吧。我们眼里很多的欧洲人也长得很像,不是吗?……可能实际上只是六七分像,但是因为不太擅长辨认欧洲人,所以就会觉得有□□分像,好像是同一个人一样。如果那是果戈里君的家人的话,和果戈里君长相有些相似,那也……很正常?”
听起来仿佛很有道理的猜想,但是连敦自己的语气都充满了不确定。奈奈子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,耷拉着小脑袋,认真地在心里又对比了一下“果果里”和“果戈里”。
说实话,其实她又有点想不太起来那个“果戈里”的长相了,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反应都是“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