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声道:“公苗才华横溢不假,然心大,且私心甚重。
我倒是觉得,让他留在这边,可以多一些磨练。有私心不是坏事,怕的是这私心,蒙了眼。”
邓稷沉默了!
濮阳闺这一番话,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受。
濮阳闺只是在说邓芝吗?
未必!
恐怕他更多的,是在提点邓稷。
邓稷比濮阳闺官高权重,但是在一些问题上,濮阳闺看得比邓稷更加清楚。
这两年,邓稷的心何尝不是变得大了,人也似乎有些飘了。甚至有些时候,他存了与曹朋争锦的念头。许多人都在说,邓稷能有今日的成就,赖曹朋甚多。包括海西许多重要的职位,全都是曹朋安排的人。也就是说,邓稷是在吃曹朋给他留下的老本,而曹朋的声望也日盖巨大,使得邓稷心生嫉妒。这嫉妒心一起,难免会蒙了眼!从海西官员的委任,就可以看出邓稷心里的变化。当初曹朋留下的人,渐渐和邓稷疏远,转而开始任用邓氏子弟……”
濮阳闺一直想和邓稷说说,却苦于没有机会。
此次接离任的时机,他干脆把话挑明。
你不要和你兄弟存了争锦的念头,说实话,你兄弟根本就没看重这些,他和你走的是两条路。
雨,停了!
邓稷仍呆坐在亭中。
濮阳闺是什么时候离开,他也记不太清楚,心里面平添了许多失落。
也许,自己是应该离开海西了!
海西虽然展的不错,可它毕竟就那么大点的地方。自己守在一隅,自以为才能卓绝,可实际上呢?想当初郭嘉帮他,是希望让他多几分阅历。而后来,邓稷似乎有些被迷了心。
“胡班,我近来“真的变了?”
胡班轻声道:“老爷,你已经有很久没有写信给夫人了。”
“啊?”
邓稷抬起头,“有吗?”
“从去年夫人离开之后,您在刚开始写了三封信,后来再也没有写过“夫人来信,你也没回。”
心中,突然再起了一阵傀疚。
邓稷深吸一口气,露出一抹苦涩。
原来,我真的变了!
想当年,曹楠和他同甘共苦,默默忍受了多少委屈。当离开许都的时候,邓稷时常挂念妻儿,可是这一年来,思念妻儿的次数,明显比从前少了。估计曹楠谁也没告诉,否则阿福早就来信痛斥悔“仔细想想,邓稷觉得濮阳闺说的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