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若是杀了我,新来的巡抚不明就里,说不定又要和津国公对抗。津国公若是留下我一条贱命,我自然事事配合津国公,做一个最恭顺的巡抚!”
“津国公三思,留下小的一条贱命,大大地有益啊!”
听到史含章卑微的求饶,李植冷笑一声,说道:“史含章,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。”
顿了顿,李植又说道:“但是另一方面,如果不杀你,天下人不知道我李植的铁血无情,还以为本公软弱可欺。你是老实了,其他人就会蠢蠢欲动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,必须死!”
史含章听到李植的话,猛地冲到李植面前抱住李植的小腿,大声说道:“津国公,我上奏天子,上奏天子歌颂你在山东的仁政,弥合你和天子之间的猜疑!”
李植看着史含章,没有说话。
行刑的士兵们上来抓住了登莱巡抚,把他拖回了原地,将步枪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。
史含章一时万念俱灰,脸上流下两行浊泪。
“啪”一声,史含章后脑勺上绽出一朵血花。他的眼睛睁得好大,往前一倒,噗通一声倒在了行刑台上。
围观的百姓都是听了报纸才来看行刑的,都知道史含章是这次的罪魁祸首。看到祸首被枪毙,百姓们十分兴奋,大声喊道:“好!”
“好!杀得好!”
“杀死这些欺压农民的狗官!”
李植转头,看向了另一个山东士人领袖,退休的贵州巡抚陈万信。
陈万信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,老迈的身子在秋风中摇摇欲坠。但他眼睛却还有几分倔强,他睁大眼睛瞪着李植,似乎是看着一个仇寇。
行刑的士兵走到陈万信身后,举起了步枪。
陈万信突然张开了嘴巴,朝李植破口大骂:
“李贼,你别以为你杀了我们,你就能在山东高枕无忧了!我告诉你李植,天子是读儒家经典长大的,是东林诸贤手把手教出来的!你别以为天子现在不治你是因为天子欣赏你,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治你的时候。你如此屠戮士人,天子绝对容不下你。”
听到陈万信的话,李植冷笑了一声。
行刑的士兵将步枪对准陈万信的后背,按下了扳机。只听到啪一声脆响,陈万信心脏被步枪子弹打碎,口吐鲜血,噗通一声软倒在地面上。
李植看了看其他的死刑犯,正准备让士兵们行刑,“斩标”上写着“举人周学目”的一个死刑犯突然跳了起来,站着朝李植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