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宇间闪过一抹痛苦和不忍。
……
翌日。
林跃拿着五十两银子离开西宫,门口当值太监一直送他到大院门外。
由此可见皇宫里的等级多么森严——他是跟着皇后娘娘的,对于妃子身边的人来说,地位高了一截。
要说这纯妃段氏,也是个美人,比较张嫣的清秀脱俗,有一种病恹恹的柔弱美。虽然因为不曾怀孕避过了魏忠贤和客氏的毒手,但是如果史料记载无误,崇祯二年便会因病离世,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。
昨天晚上他呆在西宫没走,后半夜用了催眠术,大体了解到段氏的病情,虽然他不是医生,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22岁的女孩儿因为一直无法怀孕内心苦闷,再加上宫里的风言风语以及朱由校的疏远,患上了忧郁症,要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呢。
以当下太医的技术,对于心病基本上没有解决办法的,只能用些静心安神的方子,比如酸枣仁汤,天王补心丹什么的。
俗话说是药三分毒,她每天吃这玩意儿,本就羸弱的身体哪里受得了。
早晨他以略微强硬的口气让她把药停了,以后再睡不着可以叫当值太监去坤宁宫或者东城找他。
纯妃居然毫不在意他的语气,点头答应了。
要么说后宫失宠的女人还没得势太监地位高呢,面对他如此,面对魏忠贤和客氏呢?
听着远方传来的为熹宗致哀的钟声,林跃一边走一边想,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家伙,安心去吧,汝妻吾养之,汝儿……嗯,他没有儿。
不过话说回来。
瑾儿,张嫣,纯妃,丁白璎,如果严峻斌也死掉的话……
自己这叫啥?寡妇终结者?
与此同时。
杭州城南一座小院里,北斋一脸活见的鬼表情望着停在桂树枝头的绿毛鹦鹉。
“啊,你是北斋?”
“啊,谁是丁白璎?”
能叫出她跟丁白璎名字的鹦鹉,就单纯是学舌么?
“我是信使,啊,信使,周泰的信使。”
如果是一个人这么说话,她会嫌弃啰嗦,鸟儿就不一样了。
丁白璎给外面的声音惊醒,拿着刀从屋里出来时,北斋解开了它脚上的红绳,把那封信取下来。
“是周泰寄来的?”
丁白璎看了一眼神奇的信使,把注意力转移到北斋手里那封信上。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