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一样了?要我说,你是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现在这年头,良心值几个钱?良心,有良心的人干得了我们这行吗?玩ipo的,哪个不是给股民画大饼?谁不知道咱们的股市就是用来圈钱割韭菜的?讲良心?讲良心你别帮它们上市啊。玩基金的,就靠着一个牌照,吸引基民的存款,拿着他们的钱去搞投资,赔钱了他们的,赚钱了,从中拿一部分,业绩披露不到位,持仓结构不透明,合同里都是买方的责任,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,可以说处处是坑,讲良心?你跟基民讲良心,市场和社会可不跟你讲良心。”
杰克刘说得头头是道,施源还真听进去了,因为他觉得自己一直在为斗米折腰,为金钱媚骨,干导游被不懂规矩在国外闹笑话的大妈投诉,做司仪要背那些黄段子,被人以看小丑的目光打量,做外国人的翻译被呼来喝去不尊重,在自己的地盘反而有低人一等的感觉,某种程度上讲,他对“讲良心只能苟活”-——像条狗一样活着的说法感同身受。
杰克刘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施源,你很缺钱吧?我听说,你欠小额贷款公司50多万,如果短时间内无法还上,他们就要收你家的房子,如此一来,你爸和你妈都要去睡大街了。”
施源一脸震惊看着他。
杰克刘半坐在办公桌的桌沿:“干嘛这样看着我?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,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看钱的世界。只要你答应,我可以立刻把这笔钱存到你的银行账户,算是预付款,怎么样?”
施源的立场开始动摇。
“当真?”
“你要知道,这件事的主动权在你手上。”杰克刘继续蛊惑:“这是你凭本事挣的钱,不要搞得跟做贼似得。”
最终,他妥协了:“好,我做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。”杰克刘十分满意他的回答。
……
“我早就说过吧,这个顾磊才不是好东西,你看他的眼睛,滴溜溜一转,那就像抗日片里的土匪。”
“顾老师那么好的人,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孝子?可惜了了。”
“可惜什么,他上次说给你送花圈的唻。”
“呸!呸!呸!呸!晦气!”
“老姐妹们,先别说那个,就顾磊婚内出轨这一点,下次再开业主大会,我们就不能让顾士宏再做这个业委会主任。”
“顾磊是顾磊,顾老师是顾老师,这么做……过分了吧。”
“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?子不教父之过,顾老师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