瓣落在掌心,“之前无论是村庄还是农场,再或是筒子楼,总之会有一个较为明确的范围,这次却没有重心。”
十三个人被分散到三个住处,这在之前也是从没有过的。
“整个城市的人物都非常真实,无论是警局里的警察,还是刚才餐厅里的服务员,”柯寻仔细回想着之前所经历或的那些画,“深究的话,只有以前春笋公寓的那些人有着类似的真实。”
“这么一来,大概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画的段位在提高,慢慢增加了复杂性和难度;另一种便是类似春笋公寓那一回——这一场特殊经历说不定和某种诅咒有关。”
柯寻听着牧怿然的话,思量一番:“春笋公寓那一回,犀象美术馆是直接建在筒子楼的废墟之上的,在画的作用下,有可能产生了某种‘场’的重合……但这次,眼前的这座都市很显然区别于本心艺术馆所在的三线老城。”
柯寻看了看不远处的萧琴仙,瘦小的身影有些孤独,指尖的香烟缭绕于路灯的背光之处。
“画的难度在提高。”柯寻说。
“一进入本心艺术馆,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对,”牧怿然尝试说出了自己也没什么把握的话,这在遇见柯寻之前是绝不可能的事,“我们之前在任何一所美术馆,几乎都是分批入画的,有着很强的随机性。”
的确,当初柯寻和卫东就是被这股子倒霉催的随机性选中的,画里还差两个人,就要由两个走进展厅的人补上。
“怿然,你的意思是,这回‘画’在选人?”柯寻问。
“除了最后进来的苏本心和lion之外,剩下的11个人都曾在《绯色之兽》这幅画前徘徊良久。”
“难道画在寻找对它感兴趣的人?”柯寻觉得夜风渐渐冷上来——‘画’的能力和水平都在提高,这次无疑是一种主动物色猎物的行为。
“或者是,它比较感兴趣的某一类人。”牧怿然看着寂寥的萧琴仙,已经了踩灭烟头,独自走回了警局。
虽然有路灯映照,但街道依然透着宇宙空洞那种无边的黑暗。
侦探事务所和中心医院离这里都不算远,步行10分钟之内便能到达。
“咱们也回吧,过了十一点有些事情就不好把握了。”柯寻将落在头上的几片大花瓣儿拂了去,歪头看看牧怿然,“咱们宿舍又不是24小时都提供热水。”
牧怿然眯了眯眼睛,和柯寻并肩往回走。
“你从罗维身上观察到了什么?”柯寻突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