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无法言说的东西,或许只有出入过画中才能更深切地体会到。
生死无常,轮回有道。
影片进行到后半段,朱浩文轻轻站起身来,无声息地离场,打开侧门发现风很凉,用风衣帽子兜住头,双手插在口袋里,用脚轻轻将门带上。
等候厅小而简陋,朱浩文索性走到影院门口,在夜风里点了支烟,眼神平和地望了望夜空,依然面无表情。
不一会儿,又有个人影从影院走出来,是罗维。
两个男人站在夜色里,许久都没有讲话。
“你认为,‘画推’这次会摆一个怎样的局?”没想到,最先开口的是罗维。
朱浩文看着夜空上的寒星:“我们谁也揣摩不透他的用意。”
“我以为你是最乐意猜测的人。”
“面对这一场浩劫般的游戏,我们每个人都不惜绞尽脑汁,因为所有人都惜命。”
“你惜命,但又享受于这场游戏。”
朱浩文笑了笑:“也许吧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,或许会有不同于其他人的观点。”罗维死寂的眼神里有着超然于本性的求胜欲,这一场倒霉催的‘被动历劫’,似乎更愿意被其演绎成‘主动复仇’。
朱浩文看向罗维的眼神有几分严肃,但心里也清楚,此时的所有告诫都不会被眼前这个人听进一星半句,此时偏过头去,猛吸了几口烟,看似调侃地转了个话题:“你知道山本耀司吗?”
罗维显然也没有预想到对方的‘神转折’,想了想道:“是个,日本人?写推理的?”
“一个日本设计师,其风格被称为反时尚风格。”朱浩文每次想到这个‘反时尚风格’都觉得有些无厘头——偏偏‘反时尚风格’被‘时尚界’所津津乐道。
作为一个理工男,罗维对设计师之类的领域并不了解,也不感兴趣,此刻直接了当:“你想说什么?了解这个日本人对我们下一步的入画有帮助吗?”
“或许一丝帮助都没有,又或许帮助很大。”朱浩文想让对方沉淀一下自己,所以并不急于揭晓答案。
很显然,罗维心情不爽,这份不爽自从女朋友死在画中之后就一直持续着,不薄反浓:“我不认为大家现在应该沉下心来‘看电影’,美术馆就在前面,我们要进的画就在美术馆里,只要想进,我们现在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进去!根本不必等到周末21:00!”
朱浩文不急,看着罗维:“我以为我们还在进行山本耀司的话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