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看他不认同的眼神,结果没等他把脑袋转过去,牧怿然的第二句话又送进了耳朵里:“听着,一旦它进来,绝对不要动,如果它离近,就屏住呼吸,除非你想送死。”
柯寻放弃挣扎,牧怿然到底比他多两幅画的经验,当然,武力值比他高也是重要因素之一,眼下仍然被他钳制着,撅着屁股摁趴在地上,就是想动也动不了。
柯寻偏了偏头,索性枕在了牧怿然支在旁边的膝盖上。
牧怿然:“……”
黑暗里,刮弄木头窗板的声音仍在持续作响,那种尖锐的纸锋与皱钝的木头发出的摩擦声,让人听得牙酸毛竖鸡皮疙瘩泛。
正强自忍受、度秒如年中,突听得身后“沙沙”一声响,紧接着就是“咚”地一声重响——堆在墙角的麻袋许是因为刚才两人的坐靠产生了松动,竟在这个时候滚落在了地上。
重响过后,屋里屋外骤然陷入一片死寂,柯寻抬眼,见窗扇缝隙中的那根手指收了回去,下一秒,整个窗扇突地被重重砸响,声音骇然,像是个百十来斤的大汉在抡着瓮大的拳头砸在窗板上。
——boss暴走了!柯寻脑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几个字,抬头想要问牧怿然这下怎么办,只觉得他放松了对自己的钳制,声音再次低低地传过来:“记住我刚才说的,不要动。”
不让动,这不是眼睁睁等死吗?柯寻犹豫了片刻,最终一倒头——再次躺回了牧怿然的膝上。
就信他一回,命先交他手上。
牧怿然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,已经伸出去想要把柯寻推开的手顿在半空,片刻后缓缓地收了回来。
破旧的木头窗板终于禁不住那股力量的撞击,“哐”地一声四分五裂迸飞开去。
柯寻记着牧怿然的话,一动也不敢动,只能努力地翻着眼皮向上看。
窗口处,纸人扎成的童男像静静地立在那里,鲜明的五官带着毫无生机的笑意,死气沉沉地看着屋中的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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