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索性扭头去问那个秀才:“敢问秀才的大名是?”
秀才头上裹着的飘飘巾都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了,他虚弱答道:“姓元名成,字朔月。”
华霁秋闻言,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几个人又开始催促赶车,连带着车厢里的其他人也慌张起来,小风跑到罗勏身边:“万一疯子真来了怎么办啊,我们都听说过元家村的武疯子!”
“那武疯子叫什么名字?”虽然罗勏不明白华霁秋为什么对这些乘客的名字如此感兴趣,但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这我可不知道,”小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柳氏。
柳氏将孩子揽在怀中,小声对罗勏道:“萝卜兄弟,华先生这次可得慎重,要真让疯子上了车,咱们一车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。”
“嫂子,”罗勏也不知道叫柳氏什么,就称呼其嫂子,“你刚才跟我说过,这车上的乘客一旦留错了,就会车毁人亡,无一生还。”
柳氏点头,打量着那几个受了伤的元家村村民,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留谁在车上了。
“邦邦邦!”外面传来了拍车门的声音。
车厢里的人都不禁紧张起来,尤其是几个元家村的人,全都往车厢里头躲:“武疯子追来了!武疯子杀过人的!”
但是大家都明白,如若不给车外的人开门,这辆车大概会永远停在这里。
车门一开,所有人又是一阵惊呼。
上来的并不是武疯子,也不是流血的伤者,而是一个浑身长满了恶疮的人,乍看上去简直就不似个人,倒似个癞蛤蟆精。
人们本来想撵他出去,但谁也不敢过去触碰他,生怕这个人身上那些黄色的脓水流到自己身上,导致自己也变成他那个恐怖恶心的模样。
“快把这个贱妇扔出去!”翠菊的声音都开了叉儿。
贱妇?大家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原来这个浑身生疮的居然是个女人。
翠菊和德仁两口子使劲儿往后退:“她那个毒疮传染,快把她扔出去!”
像癞蛤蟆一样的女人非常知趣儿地躲在车门口的位置,低着头也不敢吱声。
“你们认识她?你们是一个村的?”罗勏问道。
翠菊见大家都不说话,只能主动解释:“她以前是我们村的姑娘,后来到了城里就学坏了,还染了一身的脏病回来,你们看她那一身的毒疮,那是妓女才会得的脏病!”
癞蛤蟆女人一声都不吭,使劲埋着头,生怕别人盯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