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更加难受,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,隐约听到的那些叫喊声更杂乱、更痛苦……
真不能晚了,她生怕晚了,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。
还不待她继续怎么样冲出去,猛地一下子,伴随着全身剧烈的痛楚,她终于听清楚了顾俊的声音。
“现在,你们觉得,我有特殊性吗……你们觉得,如果我选择掌握力量,会不会直到今天之前都没有机会……你们觉得,这是关于钱,关于信任,还是关于权力……可悲,可悲……”
别说走动了,吴时雨几乎趔趄的摔倒地上,然后她由着往地面坐下,额头冒出冷汗,她从来没从咸俊那里感受到这样的暗淡……手术刀的界限已被模糊,手术刀是拿来救人的,但手术刀也可以杀人……
顾俊的声音突然一下猛烈如风暴,“你们什么都不了解,又怎么能正确评估我!”
风暴扭曲了界线,风暴把吴时雨卷走,卷进另一个维度。
极痛的冲击中,她好像看到了顾俊,站在一个空旷荒凉的地方,像是他说的那个评审室……
在他的周围,有很多人,有人重重地捂住脑袋,有人倒在了地上,有人浑身剧烈地抽搐,枪支掉落在地上,有一个跌倒的行动人员想拾起一把枪,但被一只脚有力地踩住了,是顾俊的脚……
上百个的评审员,分布在评审室的周围,门口那里也有,上层周围也有,全部都像陷入着痛苦带来的疯狂。
还有外面的守卫人员,还有指挥台那边的调度人员,几乎全部人,都被冲击得七零八落,举步为艰。
他们中有一些人,满脸涨红到青紫色,嘴唇发绀,显然已是难以呼吸,心率也出着问题……
他们与死亡之间的距离,已经不剩多少了。
这时候,顾俊右手扼住那个行动人员的脖子,用异常之大的力气,将其提起,那人的面色由红发黑。
死亡,死亡,死亡……
顾俊那双眼睛充满了怪异的血丝,却依然有着一点旧昔的神采。
“咸俊……”吴时雨艰难呼喊,看得出他在挣扎着,一步光明,一步黑暗。
他自己,早有预感了吧。
元宵节那天晚上,能量几乎耗尽之前,他说:“咸雨,如果这次我发疯了,你要拉住我,给我希望……”
那时候的他,是真诚的,期愿的,求助的,像一个溺水的人。
“好。”吴时雨当时是这么答应的。
她虽然做人随缘,但答应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