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联队长吉田清一中作分辨了一下声音,忙不迭的从马上跳了下来。
退下来的是加强第一旅团的东京第一野炮联队,这个联队已经丢下了他们运上来的全部十二门笨重的法国造野炮,徒手撤退下来。联队长今津则孝大佐从人群当中大步走出。一把抓住吉田的胳膊大力摇动,眼泪都快滴了下来。
“吉田君,我羡慕你!”
吉田清一脸绷得紧紧的,并不多说什么,只是问道:“都撤下来了么?”
“大石桥一线第一旅团及加强各部地行军序列,我们东京第一野炮联队最先,接着是第一旅团主力,再然后是秋山好古少佐地东京第一骑兵大队。旅团长乃木阁下已经不打算撤下来了,你到一线还可以看见他,乃木阁下说要和吉田君死在一处!”
吉田冷冷道:“西南战争的时候乃木阁下丢过军旗,现在,恐怕他是无法忍受第二次耻辱了。”
吉田说第一旅团旅团长乃木希典地小话,身为直接部署的今津则孝可不敢接。吉田清一是陆军大臣大山岩的副官,这次动员第二军出战,才接手的二四联队联队长的职务。属于机关派,是大山岩的得意门生,和他们这些一直在野战部队服役的军官。长州嫡系可不一样。今夜令人万分痛苦地撤退,看着这个吉田逆流而上,去给他们断后,这才出来表达感谢。没想到还是话不投机。
今津则孝吸了一口气,大声道:“阁下,请不要看不起第一旅团!如果不是军司令官的命令,我们也将死战不退!或者,阁下下去,鄙人替阁下断后!”
“不用了。”吉田冷淡的回答,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夜空。轻声自语:“还有两个钟点啊……这两个钟点乘夜换防是最危险的时候……如果能够顺利撤下来,金州旅顺必然可保,让徐一凡在那里撞得头破血流!但愿帝国这最后一线生机不要溜走!”
他在那里自言自语,今津则孝眨巴着眼睛听着,低声发问:“据说……大山岩阁下认为只要我们能守住金州旅顺,清国就会自己对付那个海东徐一凡么?我们不能在战场击败他,难道象丧家之犬一样退下去,反而会击败他?清国人有这么蠢么?自己对付他们的武神?”
吉田清一不再答话。默默行了一个军礼转身上马,骑在马上他还看着那一脸愕然的今津则孝,大声道:“那些爱新觉罗和清国官吏不蠢,我们怎么会站在这里?我们怎么敢于对于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赌上国运?我们被他们压制了二千年!只要有一线机会,我和大将阁下,都会赌上一切!哪怕是我的性命,还有大将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