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离恨天,根本不知道苍一横是谁,他只是听木涯说了一句,说他们是朋友,也听他随口为了句怎么最近都没有写信一类的话,离恨天对这苍一横也大概有了点了解,不过之前他并没在他的房间里看过任何信件,那里也没有这身体前任主人的手记,他对这身体的了解,都是来自外界。
原先的那个男人很干净,干净到存在感都不是那么强。
他住的房间,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罢了。
没有人情味,也没有一点家的感觉。
离恨天有时候真的怀疑,原先的离恨天,真的存在过吗……
听闻苍一横的到来,钦墨就要抱男人回书房,不过离恨天是靠在木涯怀里的,后者一见钦墨伸手,立即就用小臂一搪,他说钦墨最近“体质虚弱”,就不劳烦他了,可是钦墨固执的说这是他的地方,不需要二哥帮忙……
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,离恨天悄悄的推开木涯,然后在雨果的搀扶下,径自向那书房走去,他不知道书房在哪,但是他会问下人,他们愿意吵的话,就继续吵他们的吧,他一点也不介意……
不过离恨天没走多远,那两个家伙就跟上来了,离恨天淡淡的撇了他们两个一眼,木涯对他的举动有点不满,钦墨的表现是一贯的无所谓,但对现在的这个结果,他们都还算满意。
离恨天撇着嘴回头,他心说,自己不过是得了一种怪病,还是晚上才发病的,又不是下半身瘫痪,他自己可以走路,他完全不用他们抱着……
还是那该死的公主抱。
他一想起来,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寒。
……
书房点着两个火盆,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,想必这是钦墨事先吩咐好的,离恨天很享受这个温度,不过他只是脱了厚袄,并没有把毯子拿下去。
他们才坐下没多久,下人把茶送上来前,福伯就带着苍一横等人到了书房,苍一横不是一个人来的,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,离恨天不认识,他也不好妄自猜测,他只能静观其变。
苍一横是他的至交好友,想必他有什么连儿子都不知道的习惯,但苍一横却会很清楚,为不露出马脚,男人知道,他少说一句话,少做动作,就少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。
他在生病,这是个很好的理由。
苍一横一进门,木涯和钦墨就礼貌的打了招呼,钦墨到处跑,他也去过几次南疆,和苍一横多少还是见过几次的,木涯倒是对苍一横不是很熟悉,所以他的表现并不如钦墨热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