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自己身上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。
他的道行在疯狂消减，最恐怖的是，还是永久消减。
他甚至怀疑，如果放着不管的话，自己会不会直接从天道圣人变成一个凡人？
这个猜测，让元始天尊几近疯狂。
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。
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，或许可以接受。
可他都当了这么久的天道圣人了，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。
倘若道行被斩，那他宁愿去死。
太上老君忽然出现在元始天尊一旁，近距离观察着元始天尊身上的情况。
虽说太上老君讲究清静无为，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，还是忍不住想要弄清楚。
不过，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，也根本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招数，自然也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。
无奈之下，只得转头看向吕言，询问道。
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吕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，反倒是元始天尊先反应过来了。
他猛然转头，死死地盯着吕言。
疯狂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眼神，完全没有了身为天道圣人的淡然。
他很快明白过来，必须趁着自己现在还处在圣人境界内，迅速将吕言镇压或者斩杀。
如此，说不定还能阻止自己道行逐渐消散的事实。
元始天尊没有耽搁，掐起法诀，右手摆出剑指，指向天空。
“给我死！”
在元始天尊毫不顾忌消耗的情况下，九天之上迅速凝聚出恐怖的神雷。
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忌会不会受到天道责罚了。
极致强大的都天神雷转眼便汇聚成形，沉闷的气压让这方天地都变得仿佛凝固了起来。
“他疯了？！”
看见这一幕，女娲开始迅速后撤，她要暂且离开一片区域。
毕竟元始天尊全力施展的都天神雷，是可以伤到同级别存在的。
“降！”
元始天尊摆出剑指的右手落下。
就好像是为了响应他的动作，九天之上的那道恐怖雷霆当即破云而出。
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，直径数里的亮蓝色雷霆从天而降，即便是隔着很远都清晰可见。
在这一瞬间，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道巨大雷龙。
吕言却是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。
倒不是小看元始天尊或者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