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拎着塑料袋背对着自己吸烟。
那会儿的余邃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休息过了,那么久没睡过又连续开了五百多公里的夜车,有多疲惫可想而知。
在灯光的晕染下,余邃拿着烟的手臂显得特别的细,让他整个人看着有点单薄。
时洛那会儿在车上看着远处的余邃,眼睛莫名其妙的就红了。
认识余邃时间也不算很短了,时洛始终不是太能摸得清余邃在想什么,也永远无法预测余邃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再多的蛛丝马迹也无利益交叉点,对方只是单纯的对自己好而已。
时洛活了十七年,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,有点无措。
时洛搓了搓脸,从床上坐起来,拨开季岩寒送给他的那束花,拿起余邃递给他的,低头闻了闻。
时洛抽了抽鼻子,起身把季岩寒的那束花扔进垃圾桶里。
把季岩寒那束花丢掉,余邃就又成了唯一一个送过自己花的人了。
走廊另一头的套间内,季岩寒打了个喷嚏。
余邃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漫不经心道,“要板蓝根吗?”
“不用。”季岩寒揉揉鼻子,“你真跟我睡一床?”
“当然不。”余邃道,“我刚看了,这沙发不小,而且是折叠的,一会儿把沙发给你睡。”
季岩寒:“……”
季岩寒实在是想不明白,“替补一个人一个套房,队长睡大床,我这个老板睡沙发?”
“怎么总是强调人家是替补?”余邃低头看着手机,“人家是脆弱又敏感的考生行不行?我今天太累了,睡不了沙发,明天换我睡沙发,床给你。”
季岩寒敬谢不敏,“不用了,明天我就走了,我是正巧这边有事才来给你送东西的,明天没事就不陪了。”
余邃点头,“行,你忙自己的。”
“下面俩月我这边都忙,战队的事真顾不上了,我跟你们经理说了,有大事联系不着我的时候就问你。”季岩寒瘫在沙发上,“这就别推了吧?就当帮帮忙了。”
余邃只得答应着,“嗯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季后赛咱们还是稳的啊。”季岩寒放松的拍了拍肚子,“决赛我肯定去,前面的……你多看着点吧,其实没咱们的比赛,也没什么可盯的,就是拍拍宣传片,录几句垃圾话,然后……”
季岩寒揉了揉眉心,努力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,“对,时洛一是新人,二是第一次参加大型赛事,等于白纸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