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不过….本官买了。”
中年人拿起一张白纸刷刷写了几个字丢给刘子光,“把房契拿来吧。”
什么时候日升昌行个人支票了?刘子光狐疑地把那张纸拿起来一看,鼻子差点气歪,原来是一张白条,上面写着“兹欠现银2十万两,山东兵备道团练使石彦
立。”
“石大人是吧,您这个条子让我找谁要钱去?”刘子光拿着白条质问道。
石彦拿起茶杯吹着上面的泡沫,根本不理睬他,旁边的差役狐假虎威的喝道:“让你把房契拿来就赶紧拿来,罗罗嗦嗦做什么!石大人写的欠条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赶明兵备道衙门建好了,去那里拿钱吧。”
“这二十万两银子太多了,我不敢拿啊,小店不卖了。”刘子光一听原来是兵备道的官员,更是怒上心头,你个人武部的小官还那么拽,强买豪夺到了我的头上,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
“说二十万两卖的是你,说不卖的还是你,你这人还有没有诚信?”石彦重重的把茶碗拍在桌子上,眉头拧起老高,“算了,送客,不识抬举!”
刘子光把白条子随手一扔:“奉劝石大人一句,济南不比京城,这一套讹人的把戏还是省省吧。你今天喝多了我不和你计较,要不然早把你们扔出去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掌柜的、丫环、小厮都跟着退了出去,留下错愕的石大人和随身差役。
“这小子摆的一比吊糟,恐怕是禁军里混得出彩的角色,大人可要小心这帮丘八,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差役略微有些担心地说。
“屁,一个小小的九品官,能认识什么重量级的人物,出来。
“直接说有人捣乱不就成了,还扯那么远,走,带我去看看。”刘子光立刻想到昨天那位要用白条子买酒楼的石大人,肯定是这厮派来的人。
贵和酒楼餐饮部分是一座三层的楼,包间和大厅的座位有一百多张,平日里总是酒客临门,营业额很是可观,可是今天楼里却冷冷清清,每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大汉,个个把穿着官靴的脚翘在桌子上呱唧呱唧啃着煎饼卷大葱,还不停用南方口音吆喝着:“小二,倒茶!”
敢情把豪华酒楼当成打尖的小饭铺了。
“你们谁是领头的?站出来说话。”刘子光大踏步走进店里问道,依然是一片啃煎饼的呱唧声,没人搭理他。
“都是出来混的,有什么话拿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,玩这样的损招算什么好汉?”刘子光再次说道,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