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转,刘子光落入了暗道。
暗道非常狭窄,一片漆黑,刘子光正落在前面那人的后背上,感觉软软的,还能动,有哗哗的水声。
“你背那么大水袋不累吗?”刘子光奇道。又不是沙漠行军,背个皮水袋做什么。
那人猛回头,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青绿色的光芒。还是个青光眼啊,不对,是夜光眼。
“兄台的眼睛好吓人,练的什么功夫?”刘子光讪笑着套近乎。上面已经传来内操们搜查房间的声音,被他们发现了就成了瓮中之鳖了。
那人并不搭话,检查了一下水袋里的情况,然后继续摆弄一扇铁门。
从床上下来之后是一个狭窄的空间,必须通过一扇狗洞大小铁闸门才能逃离,几秒钟后,铁闸门就被拉起来了,那人率先钻了过去,刘子光紧随其后,两人通过以后,铁闸门再次落下,那人回头示意刘子光把闸门上的铁拴插上,等他刚把粗大的铁拴**闸门上方锁孔的时候,闸门外面已经响起兵器的敲击声,这帮阉货倒还机灵,这么快就发现机关了,不过地道里及其狭窄,容不下多人用力,器械也施展不开,想要拉开铁闸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两人在地道里爬行着,前面那人的水袋里好像藏着什么活物,在袋子里激荡着。刘子光纳闷的很:“兄台拿的什么宝贝?需要用水袋盛着。”那人还是不理不睬。
地道低矮,只能弓着腰爬行,四面都是砖头砌成,阴冷潮湿,刘子光自说字话讨了个没趣,只好默默赶路,忽然他摸到地上有明显的水渍,“哑巴,你的水袋漏了。”刘子光把沾了水渍的手指搓了一下,有点滑腻,不像是水,下意识的举手到鼻子下一闻,血腥味,是血!
那人急忙停下,紧张兮兮的把水袋取下来检查,发现没有裂口才松了一口气,刘子光指着那人的小腿说:“你中箭了,地上不是水是你的血。”
“嗷”的一声悲鸣,那人抱住小腿一把撕开裤腿,光滑白嫩、线条优美的小腿上插着一支粗短的弩箭,好像箭头喂毒了,伤口有些发乌,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。
这飞贼不但是女的,好像还是个身段不错的女飞贼,刘子光看她想拔出弩箭,急忙擦亮一根火柴,把怀里的短刀递过去,“用这个吧。”
女飞贼依旧不理睬他,伸手一抓,尖利的指甲划开小腿的皮肉,使箭头的倒刺在拔出来的时候不至于造成更大的伤害。她盘坐在地上,扯下面罩,火柴微弱的火光下,是一张白皙无暇的面孔,相貌清秀可人,如同邻居家的小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