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片刻,敌军派了个会说突厥语的,厉声喝令他们抬起伤员往东走,俘虏们慢腾腾地站起来,在红衫军骑兵的押送下,抬着伤员向渭南进,越走心里越害怕,几天前他们在渭南搞了一次屠城,难不成报应来的这么快?
果然,等到了渭南城外,一长溜木墩子已经准备好了,俘虏们被一**的带过去,一百人一组,由两个红衫军士兵按着,将头搁在木墩子上,一百个刀斧手按照百户的口令统一行动,一百把斧头齐刷刷地砍下,人头滚滚,血流成河,等后面的人被拖上来的时候,吓得腿都软了,但是行刑的红衫军却依然铁青着脸,毫不手软,利国铁厂的斧头钢口极好,砍了一地的脑袋依然没有缺口,要是一般的腰刀恐怕早就崩了口子了。
土布立花是最后一波被拖上来的,望着黑压压一片人头,血腥的气息熏得人作呕,饶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万夫长大人也不免腿软,他徒劳地喊道:“我是万夫长,不要杀我。”可是由于恐惧,往日的大嗓门现在成了憋在喉咙口的低语,没人听得见他的求饶。
土布立花被拖到一个木墩子前,脚下已经软了,两个士兵将他的头按在墩子上,土布立花的脸歪着,正看见一柄雪亮的斧头深深砍进木头墩子里,随着军官的口令,斧头被拔了出来,然后被高高扬起,土布立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脖子上一阵寒冷,他知道自己的人头马上就要离开躯体了,或许会被野狗吃掉,也可能会被明军送到后方去请功,总之一切都晚了……
斧头在口令声中落下来,那种利刃劈开脖颈的声音土布立花很熟悉,三天前他们就是这样斩杀渭南人的,耳边听到一股强劲的风声,他下意识的一激灵,却现斧头擦着耳朵落下来,他的人头还牢牢长在脖子上。
土布立花不同于别人的衣甲救了他,两个红衫军拖着他来到一个军官面前,审问西夏军的种种情况,侥幸留下小命的土布立花自然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将自己肚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,那军官拿纸笔自己记了下来,然后道:“好了,可以送他走了。”
土布立花的英雄气概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,人总是怕死的,他扑上去拼命地磕头求饶,泪流满面,语无伦次地说着求饶的话,可红衫军显然不会放过他这个罪魁祸,几个士兵过来将其踢翻在地,军靴踩着头,火铳上的刺刀摘下来,插进土布立花的脖子,一股血沫立刻涌了出来,呛得土布立花说不出话来,手脚抽搐着,那刺刀的主人比较懒,没有打磨过自己的兵器,不那么锋利的刀刃慢慢切割着土布立花脖颈上的骨头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