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。
她以为,到了地方,就应该是这样式的:
“鼓捣蛋糕,鼓捣蛋糕,卖鼓捣蛋糕来,”从城门就要开始叫卖。
而且老太太都想好了,小孙女年纪小,面嫩,不一定好意思叫卖。
喊鼓捣蛋糕的重任,理应由她来。
然后遇到问多少文的,说她卖八文一块太贵的,她也想好台词了:
“贵吗?大妹子,不贵,不信我给你掰块边角,你尝尝。
那香糯的,都恨不得吞掉舌头。
晓得我们这里放的啥不?糖,白花花的糖,你去打听打听那糖多贵。
牛奶,你知道俺家买牛花多少银两不?
你晓得就这一小块,鸡蛋放了多少个不?
你怎还能说贵呢,就这些样,你算算俺得花了多少银钱。”
然而事实上是这样式的:
“来两碗素面,四个肉包子,”围着粉色小碎花头巾的宋茯苓,规规矩矩坐在小摊前点餐道。
点餐完,一扬下巴:“奶,给钱。”
马老太皱着一张脸:“胖丫呀?”
胖丫振振有词:“奶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可咱俩还没吃饭呢,又走了这么远的路,天这么冷,不吃饱了肚里没食,哪有力气卖吃食。”
马老太:好好好,抓紧吃,从裤腰处,无奈地小心翼翼背过身取银钱。太贵了,在这里吃饭太贵了,早知道,她今早起来在家给孙女做饭好了。
www.。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