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言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:“你们都不怕死”
“怕。”
梁见空说着怕,但看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任何恐惧。
“二哥,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从不怕死吗”
李槐挺乐于拆自家二哥的台,想着二哥过去的狠劲,实在看不出怕死。
“我也怕。”梁见空淡定地拿过水杯,晃了晃,“不过,不是有医生么,比如像许医生,会救我的。”
许轻言顿时呼吸一窒。
沈月初那时总是大伤小伤,许轻言看不下去的时候会骂他早死早超生,省得祸害社会。他笑得完全没当回事,怂恿她说,你别学什么琴了,学医吧,这样,我的命就交给你了。
不径相同,却深深刺到了她心里最痛的地方。
许轻言久久无法言语,梁见空挑眉道:“难道不是吗”
许轻言清楚地记得,当初她是怎么回他的。她气得把医药箱丢到他怀里,说,我不是神仙,你想死,谁都拦不住。
许轻言垂下眼,放下所有情绪,有点冷淡地回道:“梁二爷高估我了。”
李槐皱着眉,还是一脸想不通:“姐,你以前有学过音乐吧,后来为什么转学医了”
许轻言看着这个还算是男生的年轻人,他一脸真挚,她不由耐下心说:“我的音乐,我的钢琴,需要用生命去感受,但有一天,我突然发现,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感受生命,感受音乐,我拿什么去弹”
梁见空静默片刻,不赞同道:“生命处处有希望,你太悲观了。”
许轻言没去辩驳,对于看惯生死,甚至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而言,无所谓生命。
梁见空见许轻言未把他的话当回事,想了想,说:“换句话说,活着,总会有希望。许医生,听我一句,活在过去的人永远没有未来。”
许轻言倔强地偏过头,略显凉薄地说:“我不需要。”
ark第一次见有人对二爷如此态度,刚装上的下巴又掉了下来。
梁见空像是看闹别扭的小朋友般,宽容地淡淡一笑:“以后你会懂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梁二爷:水杯是好随便混着喝的吗
李老幺:是是是,我不能,你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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