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分场合闹别扭的个性,她说要吃东西,只是借口。她不确定车上的人是否都可信,所以她只能单独跟梁见空说。
许轻言暗暗讶异过后,反身站定,也不跟他打马虎眼:“那边有埋伏。”
梁见空抬了抬眉毛:“程然”
许轻言点头。
这片地方路灯都是稀缺资源,风一吹,灯芯跟着抖一抖,应了一句月黑风高,杀人越货好时节。
许轻言略仰头,看着梁见空,他确实很英俊,可能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特有气质,连带着他的英俊都有几分深不可测,今天他穿着一件褐灰色休闲西装,内衬一件黑色衬衣,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称得上商务精英般的气定神闲,但细看他挑着眉,可见他正在思考。
“我觉得,今天还是不要冒险。”许轻言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,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,但她还是觉得安全第一。
“不能停。”梁见空淡定一笑,“正好,我要跟他算点小账。”
许轻言显然不赞同,她正要说什么,却被梁见空抢了先:“程然有埋伏,我也不是没有准备,不过,你今天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。”
许轻言却不冷不热地回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”
她试图从他的神态语气中发现什么,可他反而说:“今天遇到什么事了。”
他用的是肯定句,许轻言有时很烦他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我很好奇,是什么促使你转了风向。你之前打算帮着程然对付我,后来我告诉你沈月初的死跟我有关,你连着两个星期没理我,现在突然告诉我程然要埋伏我。作为肩负着一个帮派的责任,我不得不表示怀疑。”
许轻言别开脸:“你可以不信,不强求。”
她生不生气都是这副表情,只有提到沈月初的时候,她的情绪波动才像个正常人。
梁见空沉下腰,忽然靠近她:“你不会心动吗,面对那张相似的脸。”
许轻言一愣,倏然看到梁见空放大的脸,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,她蹙眉,这副小表情,是有点不高兴了,梁见空的话是对她的侮辱,准确说来是对她对沈月初感情的亵渎。
“长得像又如何,我不会认错,月初如果在我面前,我一眼就能认出。”
月色入骨,梁见空的眉梢仿佛染上了夜色的霜冷,过了有一会,他才笑了笑,声音似乎遥远了些:“是吗,可记忆是会模糊的。”
许轻言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