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他看去,他却正和李桐低声说着什么。可能鉴于她刚救过他,梁见空站在她这边的态度明了。
既然如此,许轻言稳住心神后,说:“我也有点疑问,不知能不能说。”
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”酒哥凑到她耳边,恶言道。
许轻言下意识避开,谁知他突然发难,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推:“妈的,还敢躲。别他妈以为自己是二爷的女人,就给我嚣张。”
“哦,所以,你在怀疑我吗”
梁见空几乎是第一时间从位子上站起来,光是这个动作就令他冷汗连连,但他面上不露分毫,一手虚掩着腹部,弯下腰,一手将许轻言从地上拉起,她有点抗拒,但他依然坚持握着她的手,将她带到自己身后。
“二爷”
酒哥愣了下,他当然知道这一起身,一弯腰对于现在的梁见空而言无疑又是一次酷刑,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了,那就意味着
“我和大哥常说,现在这个时代,要用脑子混。”
梁见空踱步到萧酒面前,抬手指了指他的太阳穴,萧酒站着不敢动,一阵冷意从脊髓窜入大脑。
梁见空环视所有兄弟,渐渐收起笑脸,冷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:“我们要尊重知识,尊重人才。许医生,是我花重金请来的,是签了合同的正式员工,她的地位等同于高级干部,她的身份也是我和大哥确认过的。我再说一遍,她是医生,是知道怎么拿手术刀的医生,她不是随时可以躺下敞开双腿的妓女,都给我,记,住,了。”
梁见空话音刚落,李桐出声道:“许医生,你有话就说吧。”
许轻言捋了捋乱掉的短发,平静了下呼吸,说:“酒哥,表面上你是针对我,怀疑我设局骗了阿豹,但联系这一次,我是不清楚当晚发生了什么,阿豹不在了,我倒是觉得,谁从这件事获益,谁就最有嫌疑。”
酒哥鼓着肌肉上前一步,怒道:“你放屁。”
许轻言没说话,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。
梁见空坐回到位子上:“刚才许医生的手机已经查过了,那么就从高级干部开始吧。”
赵文波心领神会,找出酒哥的手机。
梁见空这话没毛病,这下子,气氛凝滞到一个极点,脱得只剩下西裤的弟兄们,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却无人敢喘口气。
萧酒脸上阴晴不定,一双眸子鹰眼一般死死盯着许轻言。
许轻言眼观鼻,鼻观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