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言并不了解沈月初辍学后的事,在他离开的那天,她有一场比赛,他想来看她。她那时很生气,传统教育下的她无法理解他自毁前途的做法。她不让他来,除非他改变主意。
以往,许轻言说什么,沈月初哪怕爱跟她插科打诨,最后,基本上都是顺着她的。
但只有这次,哪怕许轻言下了最后通牒,他依然没有回头。
他说,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他这样的人,活该也就只有这条路能闯。
她冷嘲,难道做个混混比在小公司打工强
他一本正经地点头。
她恨不得抽他。
那时候的她还不像现在这般清心寡欲,她会因为这个人急躁、担心、生气。
她不止一次的说,以后我会成为钢琴家,还可能出国,再不济也会当一名音乐老师,然后,你是一个混混,你觉得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么。
那时候的她还是理性的,理智的,社会普世观念很强。
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气得不行,他还有心情开玩笑:音乐家倒是有点麻烦,总不能找你学琴吧。要不你转行当医生我还能来找你看病。
沈月初,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这次走,就永远别回来了,永远不要来找我,永远不要提我们的事。
她语速很快,说完后,他怔怔地问道:你是说,如果我不去,你会和我在一起
会不会呢,她当时没回答。
因为,沈月初立马接着说,唉,这是我走前听到最好的一句话。
随即,他忽然正色道,答应我,遇到好的人,就试着交往吧,你值得最好的,不必牵挂我。
她以为那就是平常的一次闹别扭,却在第二天,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。
他放起手来,可以这么果断。
程然的话语还在耳边:“我们这行难免有个生命危险,所以,家里找了个跟我很像的人做替身。起初,我们并没那么像,可他很聪明,太聪明了,训练后,他连我说话的语气,动作,习惯都学得十之,加上大家在外形上都做出些调整,他几乎跟我一模一样,连我自己都很惊讶。一般来说他和我不会同时出现在人前,他就像是我的影子,替我挡过很多次危险,我一直拿他当兄弟,我也欠他一条命。”
原来,他离开后,遇见了程然。
她听他说了这么多,只抓住了一个重点:“很危险吗替身。”
程然向前倾了倾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问她:“你救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