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店那人出来横插一脚,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横生变故。”
“那就让他出不来!”
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,方以年眯着眼,闪过一抹厉色。
雾州是他的地盘,容不得别人撒野。
是龙是虎,到了雾州都得乖乖地给他趴着!
白远航和曲振对视了一眼,齐齐低下头,“是。”
方以年捋了捋山羊胡子,扬唇笑了,又是一派和蔼的模样,“去告诉王恒才,可以对许思雅动手了。”
漏网之鱼,是该抓回来了。
夜里,夏孤江是被冻醒的,但也没完全清醒,他伸手抓回早就被他踢到脚底下的被子,卷吧卷吧抱进怀里,又继续睡了。
没一会儿,他察觉出不对劲。
香火店到了晚上虽然冷,但是可以抵抗的。可是这会儿,他总觉得那股冷意已经渗透进皮肤,要往他的骨髓里钻。
不过睡觉皇帝大,夏孤江也不睁开眼,手摸索地伸进不远处的柜台,从里面摸出一张不知道什么的符往自己额头一贴。
寒意瞬间消失,夏孤江砸吧砸吧嘴,跌进更深的睡梦中。
却不知道那张符箓刚触碰到他的额头,便像水浇在烧红的热铁上一样,滋啦啦得激出浓黑的雾气。
黑雾很快又消弭于无形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楼上的夏孤寒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裹着棉被睡得香甜。
倒是顾晋年被惊动,睁开眼看了一眼,又若无其事地闭上。
第二天,太阳依旧升起。
揽月巷的人声渐渐热闹起来,各家各户都走出家门,上班的上班,游玩的游玩,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。
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就是出门的那一瞬,好像有股寒气扑面而来,可细细一感受,又和平常差不多。
今天是农历的初一,揽月巷里信佛教的人会早起上香。
有几户人家起来时才发现家里的线香没有了,好在香火店就在揽月巷里,出门走几步路就到了,耽误不了什么事。
然而今天却奇了怪了,明明几步路的距离,今天却像是走不完一样。有些人刚开始还感到纳闷,可走着走着,就忘了自己出门的目的,空手而归。
回家后想起来要买线香,再次出门,却不再去揽月巷深处的那家香火店。
那家香火店好像凭空消失,被风一吹,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普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代表夏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