霉运。
所谓阴阳调和,万物均衡,阮秋平觉得,吉神郁桓的出生,就是为了克他。
在阮秋平出生那天的同一时刻,在天庭的最东边,一个命里带福的孩子出生了。
这两人落地瞬间,天庭西边顷刻间布满乌云,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,天庭东边却大放彩光,千鸟齐鸣,万花盛开。
阮秋平出生后带穷了全家,带衰了方圆十里,而吉神郁桓出生后,郁家的财力和声望扶摇直上,方圆十里的仙体微恙的神仙都变得精神焕发,神采奕奕,郁家从此也被人称为“东边的吉祥之家”,简称——“东祥郁家”。
没过多久,天界西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往东边迁,阮家成了西边最为荒凉之地,郁家旁边的地价却节节拔高,成了整个天界除了天庭之外最为繁华的地段,这极大的变动了天界原有的地价结构。
至此,天界未来的霉神和吉神都定了下来。
阮秋平扫了一眼闹哄哄的课堂,懒懒散散地说:“老师,怎么还不讲课?”
司命下意识地低下头确认了一下身上的霉运消退符,然后一边翻课本,一边抬头看阮秋平,嘟哝道:“怎么突然这么积极……”
“说明我开始好学了呗!”阮秋平咧嘴笑道。
说罢,他从书包里掏出纸笔,竟然真的听起课来。
阮秋平低头记着笔记,脸上轻松玩闹般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,随之而来的,是眼神里生死决战般,沉默的斗志。
阮秋平这斗志不为其他,只为他那个宝贝儿妹妹。
阮秋平他妹叫阮咚咚,今年刚满三周岁,在这平均年龄几百上千岁的仙界,几乎连幼苗都称不上,勉强算是个刚准备发芽的小种子。
可就是这么个小小小种子,竟被天婚石定了婚约。
前些天晚上,阮秋平无意间听到他爹和他娘说话,才知道几百年没动弹的天婚石竟在前几天突然显现了两列字。
东祥郁,西穷阮。
这天婚石向来不定其他,只定姻缘。可东祥郁家的未婚子女就郁桓一个,而这西穷阮家的未婚女子,却也除了阮咚咚再无其他。
郁桓和阮咚咚,便是天婚石新定的姻缘。
这姻缘定的……不知郁家怎么想,反正阮秋平他爹妈都乐得笑出了花。
但阮秋平不愿意。
相当不愿意。
恨不得拿把刀把郁桓宰了的那种不愿意。
先不说其他,郁桓是谁?是和阮秋平同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