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
阮秋平系上被解一半的衣扣,走下床去看郁桓,担心地问道:“底想什情?”
郁桓抬起头看阮秋平的脸,忽然又想起在那段记忆的末尾,身下听那句话的阮秋平,似乎也这样一副一无所知的面庞。
“阮阮。”郁桓伸手抱住阮秋平,小声说,“也没什,就忽然觉得,我在人间受的劫,历的苦,也许有不少都因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“嗯。”郁桓收紧手臂,“和误以阮阮不爱我类似的误会。”
阮秋平眨眨眼睛,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只说:“误会就好。”
郁桓将阮秋平抱在床上,纳入怀里,忽然又低声笑起来。
“笑什?”阮秋平伸手戳戳的胸膛。
郁桓伸手将阮秋平牢牢圈入自己的怀抱里,用下颌轻轻蹭蹭的黑发,沉声笑道:“没什,只终于觉得阮阮属于我。”
郁桓微松一下手臂,垂下头,与阮秋平鼻尖抵,眼角眉梢都漫上笑意,漆黑柔亮的瞳孔明亮得像映进碎光:“……原来阮阮从始至终都属于我,彻彻底底地属于我。”
闭上眼睛,给阮秋平一个轻柔缠绵的吻,继续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情。
“忆情汤马上就要做好吧?”阮秋平在山洞里踱来踱去,似乎有些焦躁不安。
郁桓放下手中的画笔,笑道:“马上快要恢复记忆的人我,阮阮怎比我还焦急。”
阮秋平坐郁桓对面,将手中的交流镜放置在桌面上,指给郁桓看:“我当然急呀,我在交流镜上看看,也问问,没听一个亲身经历者的叙述,却听不少流言蜚语,听说原来还有个神仙喝忆情汤之后就疯,只记得自己那个凡人,却一点儿都没有自己仙人的记忆……还听说原来有个仙人喝的这汤之后就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睡大半才醒来……”
郁桓伸手摸摸阮秋平眼下的黑眼圈儿,说:“阮阮昨晚上便因这儿急得一宿没睡,若现在还如此心焦,不如我阮阮施一个昏睡诀,先休息一会儿,这忆情汤好,我再唤阮阮醒来?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阮秋平慌忙摇头,“我要在这儿陪你一起。”
阮秋平又皱眉在交流镜上盯好一会儿,然后说:“那上面有人说仙尊的表姨的儿子喝忆情汤之后,就一点儿儿也没有,单单睡半个小时就醒来,说这还得凭运气……”
阮秋平抬头看郁桓,说:“郁桓,要不你还把封闭的气运解开吧,你若恢复吉神的好运,指不定就不会再发生什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