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——山洞里面的所有家具都被人彻底搬空了,只剩下平整空旷的地面墙壁。
连曾经被永久施展在这里的永昼术都被郁桓撤了下去。
这个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场所,这个曾经充满了他们相处回忆的山洞,这个他曾夜夜照料了郁桓八十一天的“家”,经变得漆黑一片,空空荡荡。
一阵寒风从破了的结界中刮了进来,吹得人遍体生寒。
阮秋平就这样茫然措地站在空一人的山洞里,觉得自己的心中像被撕裂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一种绵实的疼痛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袭来,很快遍布全身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这种疼痛,连胸腔都细细密密地发着疼。
他忽然白过来自己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。
而且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阮秋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站了许久,脑子里忽然就又闪现出郁桓对他说过的。
郁桓说要他一起去销毁婚籍,独自一人领受天雷之罚。
……不行。
事都是他弄砸的,原因是他做错了事。是他摘不了人果,是他办法给郁桓带来自私的,排他的,热的,独一二的爱。
那天雷也应当他来受。
阮秋平转过身子,一步步地走出山洞,回到了家。
家里人刚吃了午饭,阮咚咚开心地在那荡秋千,阮盛丰坐在美梦椅上看着本古籍,夏芙水一遍又一遍地清点着嫁妆。
看见阮秋平回来了,他们都有些惊讶:“秋平,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昨就搬去吉神府了吗?”
看来郁桓还有告诉他们取消婚礼的事。
阮秋平:“我有东西忘拿了,回来拿东西。”
阮秋平手扶着扶梯,一个台阶,一个台阶上楼的时候,夏芙水忽然在楼下喊道:“……秋平,你虽然结了婚,还搬出去住了。但还是阮家的人,你以后想什么时候回来,便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阮秋平转过头朝夏芙水笑了笑:“嗯,我知道,我会常回来的。”
阮秋平在房间坐了一会,然后拿起纸笔想要给父母留下一封书信。
可提笔想了半天,却又不知道要留下什么。
最终也只是写了一行字。
“我出去游玩了,不必寻我。”
他将这封书信放在抽屉里,然后拿出乾坤袋,从里面找出郁桓曾经买给他的那张面具。
阮秋平刚准备戴上面具,门就吱呀一声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