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知道这对母女有个东厂的猛亲戚,所以诸如花老五之类的泼皮并不敢上门招惹,知县大人也时常过来关照生意,就是一双不老实的贼眼总在曾橙苗条的腰肢上打转……
曾橙每天都在挂念着刘子光,那件刘子光留下的青衫洗了又洗,浆了又浆,仿佛能在洗衣服的过程中让思念得到缓解。
“娘,你说他会不会来接我?”
“娘,你说会不会什么时候能来啊?”
“娘,你说到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好呢?”
“娘,………”
只要没人的时候,曾橙就会托着腮帮望着窗外的桃花,一边想着那个人的好,一边和娘亲探讨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,娘亲总是慈祥的笑笑说:“傻孩子,会来的,他会来接你的。”
思念就像是鸦片,越想越深,这种盼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剧,幻想中刘子光来接她的场景也随之增加了好几个版本,从最初的骑着白马,带着花轿,演化到身穿状元服,披红挂彩,满街百姓夹道欢迎,再到头了,女儿不去帮佣,咱娘俩吃啥啊。”
看到女儿如此懂事,曾家娘子忍不住眼泪啪啪的往下掉,抱住曾橙哭道:“橙儿,你受苦了,这活咱们真的不能再干了,娘这就去邻居家借米去。”
曾橙帮母亲擦着眼泪说:“娘不哭,咱们忍忍不就过去了吗,再忍几天他就来接咱们娘俩了,到时候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,天天吃白米饭,顿顿有肉吃。”
“橙儿你这就去县太爷府上辞工吧,娘就是要饭也不能让你这么被人家欺负…”曾家娘子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下落,弄得曾橙的鼻子也酸酸的,娘俩抱头痛哭了一场,最终还是坳不过娘亲的意思,娘俩兵分两路,一个去邻居家借粮,一个去县尊府上辞工。
曾家这个小院子周围的邻居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,大明朝这两年还算风调雨顺,邻居们再不济也有几斗余粮,可是他们却不怎么喜欢和曾家这个外来户来往,曾家娘子刚来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,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,接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之后,终于有一家姓周的人家了善心,给了曾家娘子半斗大米。
曾橙来到苏知县府上,碰巧今天夫人去了娘家哥哥家,老爷也不上堂,她不敢去找老爷,只是找到管家,说了自己要辞工的打算。
“曾家丫头,你可没干够一个月呢,这样不但拿不到工钱,还要倒扣三个月工钱呢,你想好了没有?”管家阴阳怪气地说。
“怎么这样?当初老爷雇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