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吗?你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草妖,他作何偏护于你?不过是将心里那份无法纾解的感情转嫁到你身上。你却以为得到的是他的青睐和珍重?可真错得离谱。你拥有的一切,不过源于他视你为女娃的影子,仅此而已。”
一字一句宛如一根根尖刺,一片片利刃,毫不留情对楠艾心口猛扎狠刺,疼得她眉心拧紧。
楠艾忽觉喉间一阵酸,隐隐还有涩味。不愿相信帝溪的话,却下意识又觉得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。
细想来,她不过一个普通草妖,老祖不仅三番几次照顾自己,更是为了她的伤势而力拔归墟。她曾一度疑惑,为何老祖独独对自己几分特殊?尤其他那等性情清冷又淡漠,怎会对她这般毫无关系之人格外上心?
此时此刻,仿佛一切疑问都在帝溪的话语中迎刃而解。因为女娃?同样来自厉山?相像的一双眼?
可再想,老祖当初将她从厉山带去归墟时,她并未成形,尚且只是一株艾草精,他又怎看出两人眼睛相像?
一瞬间,楠艾又找到了反驳的理由。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老祖会将感情轻易转移到她人身上,他不是年少不经事之人,怎可能不明分寸、不辨是非?
假若老祖很爱女娃,他绝不会在其他人的身上寻找女娃的影子,这不仅是对他自己感情的羞辱,更是对女娃的不尊重。
他定然分得清楚明白,什么感情应当摆放在何种位置,既然他如此珍惜女娃,又怎会将对她的感情视作儿戏,随意转移。
冷静忖量后,楠艾豁然许多,神色愈坚定:“不论你说的话真实与否,我都会亲自同老祖证实他对我的好究竟是源于何。老祖从不说假话,只要他愿意回答,他的话便是最真实的答案。何况......”
顿了顿,略带几分厉斥:“这是我同老祖之间的私事,同神女应当无关吧?我更无需在此听你的挑拨胡言!神女若无事便先离开吧,他们不是还等着你去饮酒吗?我有些不舒服想先歇息了。”
帝溪眼底一刹发寒,狠道:“真是只顽劣又不知好歹的妖!既然你执意不听劝,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同拂墨问清楚?”
楠艾闻言,陡生警惕。果见帝溪抬起一只手,似有动作。
楠艾不待迟疑,急忙捻个火诀甩去。火舌如飞龙,瞬间朝帝溪面门袭去。
楠艾顾不得多思,趁火势正困住帝溪,迅速掀开被子冲向屋门。她虽成仙,但比起帝溪几十万年的修为,被拍死简直易如踩死只蚂蚁。
可她才迈出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