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天后不想断了这姻缘,赶至置星殿道歉,顺道想开导楠艾,却被拒之门外。
听得澧兰一句:“她已去断念池涤尽了情丝。”
天后更是面色煞白,口中念念这姻缘已毁,惋惜难求。
天庭郊处栖木林,只现月影,不见星辰。
一棵松树下,酒壶歪歪扭扭一大片。树旁坐着两女子,正是在此痛饮了数个日夜的楠艾和澧兰。
已决定离开天庭的楠艾,前几日同天帝递交了辞呈,便不再布置星辰。她仰头望着无星的夜空,几分怅然迷惘:往后要去哪儿,回厉山吗?
她诚然想回归墟,却也知回不去了,老祖曾说她永生不得再踏入归墟半步,这话真不假,连结界的口诀都变了。
无家可归了吗……可那个家,是她自行决定离开的,又有何脸面再回去?
思此,楠艾心间堵得慌,烦闷地拎起酒壶,仰头灌下。
澧兰酒量不好,又操心楠艾的情绪,便饮的少,只同她多说说话,疏导她的心情。
正说到姬钰的伤势的确有些重,天刑殿的罚,楠艾得受。
楠艾不甚在意地挑着眉听,仙官伤人必要遵守天条天规受罚,她已有准备。只是心里冷嗤:怎没一剑下去要了那狐狸的命呢。
澧兰却道有人代她受罚,且得了天帝的允许,楠艾听得一怔一怔的。
澧兰又道:“代你受罚的人直接去天刑殿找了阿止,一日受完十二日的雷刑,恰是你来醉酒的前一日。”
一日受完十二日的雷刑?!
楠艾惊愕不已。这连喘口气修复的时间都没有,不得劈得七窍生烟?皮开肉绽吗。
她正好奇是谁如此好心?
蓦地,本清凉无风的栖木林刮来一阵诡异朔风。顿时漫天生寒气、八面风透体。
楠艾手中酒壶没拿稳,咚地落地。这气息,这寒风,熟悉得令她心惊胆战……
澧兰拢了拢衣襟:“怎的突然起了北风?”
霎时,两人面前一丈远,一团黑雾显现。
澧兰惊得跃起身,拽开步子,幻出白绸绕于身前以备战斗。
“谁在前方装神弄鬼!报上名来!本君若是高兴,兴许不拿你是问。”合着酒意,澧兰的胆子倒是壮了不少,话也傲了几分。
自从那团黑雾出现,楠艾的醉意顷刻散到了九霄云外,分外清明!
她起身握住澧兰的手,极其小声地劝道:“我建议你先放下武器,兴许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