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!要杀就杀吧!别再说些折磨人的话了,我受不住......”
“折磨?不过几句实话,让你看清现实,你就要生寻死一般?”老祖目色极冷:“楠艾对你做过什么?你用幻术折磨她一千多年,让她爱上一个原本就不爱的人,甚至险些嫁给他!而错乱了本属于她的姻缘!”
老祖眼中戾气积蓄,缠裹帝溪身上的黑雾缓慢地耸动,再一丝丝由她肌肤毛孔遁入,从她耳鼻眼口缓慢流入。直至她五脏六腑、经脉血液、骨肉。
一寸他都不放过,一点点慢慢腐蚀吞噬。
帝溪痛不欲生,哀嚎连连,浑身更是疼得颤栗抖瑟。
渐渐,鲜血从她耳鼻喉口中缓缓流出,蜿蜒而下,惊悚可怖。
她已痛得面部扭曲,哭喊着求他要杀就痛快些,却撼不动他丝毫情绪。他冷眼旁观,是铁了心要将她折磨致死,这样的拂墨可怕而凶残,全然不是她所认识的人。
帝溪心如死灰,呼吸逐渐缓慢,痛得麻木。她目光渐渐涣散,停止了哀求的哭声。
“拂墨!住手!”一道焦急的喝止突然响在半空。
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凌厉掌风,疾速飞来,直朝帝溪面前的老祖身上打去。
不过一刹,后方默看这一切的老祖挥袖追势而去,两道掌力猛然撞击出山崩般的巨响,须臾,声消力散。
老祖侧眼望去,飞驰而来之人,正是收到扶潼的告知而匆匆从浮华山赶来的帝轩。
扶潼犹豫许久,终究还是将老祖前去巫山之事以镜灵术告知帝轩,希望他能阻止,至少留得帝溪的性命也好,并将帝溪所作所为如实言明。
帝轩听完愕然不已,遂想起前段时日楠艾莫名问的那话,更加确信扶潼所言不假。能对楠艾施以浮梦术,不论动机还是时机,帝溪全占了。
一路上他是连连嗟叹,愤慨万千,以为这些年帝溪安静守在巫山,应当释怀了许多,熟料她竟下此狠绝的手段。
而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浮梦术!简直到深恶痛绝的地步。
可是万般无奈和痛心又如何,帝溪终究是他的妹妹,他怎忍心眼睁睁见死不救?
眼见帝溪七窍流血不止,奄奄一息的模样,神色已然不对劲。帝轩忧心如焚,忙劝道:“小溪所作所为恶劣卑鄙,大错特错!但我还是恳请你饶恕她这次,废除修为也好,重创仙体也罢,只求你留她性命吧!我只有这一个妹妹,我万不能见她丢了命。你应当能体会我这个做哥哥的苦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