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霜着实表达一番赞赏,说老祖如今的心思被她抓得牢牢的,三言两语就能哄好。
楠艾但笑不语,她岂非不明白,老祖一双眼锐利如尖刀,轻易就能将她的小心思剖拆个透彻,甚难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机。
偶尔能得逞,其实也是仗着他拒绝不了她的撒娇,尤其那一件件的事皆戳中他的软肋,不过晚一日再去南海,但结果还是他获利最多。
怎么思来,他都不会吃亏。
楠艾随洛霜来到归墟殿,桀云的殿屋,也是小两口婚后的新房。
洛霜说要先去准备海棠花,交代楠艾先在大堂坐等,也可同桀云先闲谈几句。
楠艾的确许久未见过桀云,便自顾自地走到大堂。脚未踏入门槛,见大堂内,一人笔挺身子端坐在椅上喝茶。
她哂笑着打趣:“半仙将军,最近忙甚呀!风风火火地不见人影。”
桀云闻言微侧身,觑了她一眼,随即勾唇学着她故作阴阳怪气地调侃:“我是个苦力将军,哪里像你这般整日里闲情雅致,同老祖游山玩水赏花赏月,啧啧!十足像人界的金屋藏娇。”
“嘿?!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嫉妒我,还埋怨老祖呢!”
楠艾直接在他旁边木椅坐下,将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转过来,拎起茶壶不生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。
桀云举杯饮着,透过杯沿,不露声色地瞟了眼正饮茶的楠艾。
楠艾舔了舔唇,回味一番。这茶水飘香似花果,含在口中又似带着点草药香,滑过喉咙微微甘甜,奇特奇特!
楠艾又斟满一杯再饮,她端起杯子嗅了嗅剩下的半杯茶,呢喃道:“这是个什么茶?像花茶又像药茶,往日我都没喝过。”
饮完剩下的半杯,楠艾不吝赞叹:“绝是好茶。”问桀云:“这茶有名字吗?可还有余货?给我些,我带去给老祖也尝尝。”
桀云放下茶杯,手肘半倚在桌沿,挑眉卖关子:“你再品个两杯,兴许就能猜到。”
楠艾并未生疑,一连又饮了两杯。却未曾在脑中搜索出这茶的味道记忆,她能确定是初次品尝。
她正要开口再问,忽而眼前一花,像脑中闷了一声雷,又像醉了酒,恍惚感觉要飘起来似的。
桀云见她晃了晃脑袋,目光已开始不自然地涣散。方才那吊儿郎当的肆笑瞬间在他脸上消散,取而代之,是一脸平静。
他轻缓转着茶杯,道:“这其实不是茶,是种罕见的草药,叫掳魂草,顾名思义,掳走你的魂魄,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