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艾却立在原地,只等她冲至身前,侧身一个晃影,一瞬立在蔚凝身后。
蔚凝未料她竟快到行步无踪的程度,待反应转身,已来不及,肩膀猛地被刺中一剑。
她鱼尾一摆,身形却突然滞住,低头一看,海水幻化的绳将她全身绑了个结实!错愕大惊:竟不知何时被施了禁锢术!
“听闻鲛族断臂可复生,但是断了尾巴却永远无法再生。是以,我想了想……”楠艾以剑尖点了点她尾巴,轻言慢语:“不如卸了你这尾巴,往后你人不是人,鲛不是鲛,如何?”
蔚凝双眼突瞪,拼命挣扎,却苦苦难动。那诡异的会吸血的剑在她尾巴上兴奋嗡鸣,她着然生了惧,嘶吼着要挣脱。
“你也知道害怕?”楠艾讥讽,咬牙道:“体会到那日我的心境了吗?”
惊恐万状、颤栗悚惧、绝望苦痛!一点一滴,她仍未忘却,记忆犹新。
楠艾目光如冰,冷漠地举起短剑,快速斩下。
悲惨的哀嚎传荡百丈海域,那血染遍楠艾周身,更添她眼中的冷意。饮血剑喝得畅快,不时发出吞咽声,剑身又被浸染出一道红。
楠艾垂眸,冷冷观看浑身颤抖,虚弱无力的蔚凝。却并未放过她......
因为还有一样东西没毁——眼睛。
直至捻诀幻出两截冰锥,刺穿蔚凝双眼,楠艾所做的一切彻底激怒在场的鲛族。老祖设下的屏障被撞得震海般巨响,晃得水波如山崩。
“我定要将你碎尸!”将军怒吼如雷。
楠艾默然看了眼惨状无比的蔚凝,飞身离开,立在屏障前,扫视一干人等。
她莞尔扬起一抹笑。这笑满是轻蔑,合着她脸颊眼尾上溅着的血迹,像嗜血的妖精,像摄魂的鬼魅,艳冶而惊悚。
楠艾握紧饮血剑,望向一旁的老祖:“撤了屏障吧。”
半个月后,天界传言四起:西海前些日来了个地狱罗刹,凭借一己之力绞杀西海几百鲛族士兵,鲜血蔓延海底百丈远,血腥味十日才渐渐散去。
那人手中有一剑,饮血聚力,大杀八方。直至剑身通体暗红,那是无数鲜血淬出来的色泽。却无人知晓那人究竟是谁,只听闻是个闲散的妖,又有言是个散仙。
此事同几万年前海精一族与东海鲛族的黄海之战一样,也是有人仅一己之力,几乎灭杀当场的全部鲛族,震惊整个天界。
虽说鲛族曾屡屡犯事,作恶不少,但此事若真是个散仙所为,需得按天条抓来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