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老祖所言为何,却不知他对这个承诺有如此深的执念,竟要将她禁锢起来,逼迫她守着诺言。
她拼命解释自己记得那日说过的话,只是觉得和去天庭并无冲突。他却认定她是为了要逃出木屋而编的谎话。
任何解释他都不听,他只要一个结果:她必须永远留在归墟,哪儿也不能去。
这样的老祖令她不安,他不该是这样的,他从来不会无端漠视她的请求,更不会无缘无故将她禁足在屋内。
楠艾越发怀疑,是另一个老祖让他失了理智?
“你执着于天庭的原因是何?三殿下?”老祖的声音陡然响起,凉得似三月春寒。
正疑思的楠艾闻声惊得站起,四下环视,却分辨不出他在哪里,忙摇头,大声否认:“不是!”
“撒谎!”老祖怒斥,黑雾裹缠的身形刹那现于她面前。
楠艾吓得本能后退两步。他却步步紧逼,迫使她双腿抵在桌沿。
老祖伸手钳住她下巴,幽深双目带着探究,紧紧锁住她目光。
楠艾被他阴沉的面色慑得慌,半年多未见,本因他回来而雀跃欢喜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。究竟出了什么问题?自打天庭回来,她同老祖关系越来越糟,是源自于她想去天庭吗?
楠艾压下战战兢兢的心,一字一句咬得清晰:“我不曾对老祖说谎!从来也没有。”
老祖端视片刻,松开她下巴,两指指尖轻触她额头:“我说过不会对你用读心术,但你顽劣不听话。所以你是打算自行坦白,亦或我亲自套取你真实的想法?若我用了读心术,你所想与告知我的大相径庭,我提前告诉你后果:此生,你只能待在这间屋中!可是想好了?”
楠艾下意识对他指尖触额的动作十分抵触,猛地拍开他的手,纵身跳开。
这个动作帝溪曾对她用过,一做就会失去意识,好似会将什么从脑中抹去,一片空白,令她惊悸不安。
“呵!”他一声冷哼:“你以为逃开我就无法读取你的心思吗?”说着他指尖雾丝缓缓探出。
楠艾惶惶摇头,一边后退一边恳求道:“老祖,我未曾骗过你,我当真不是因为三殿下才想去天庭。在我认识他之前,就已经想过这事。不要读我的心思好吗?你说过永远不会对我使用读心术,你说那是当初在天刑殿对罪人用的法术,我不是罪人!”
老祖指尖雾丝未停,且以一种极为煎熬的速度缓慢靠近楠艾。
他语带讽刺:“既然你对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