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默然听着,他当知晓她有几次徘徊在归墟结界外,只是狠下心视若无睹。
他也在置星殿听过她半夜的哭声。那时他不知她哭什么,以为是因昱琅的事,却不想,是因为无法回归墟......
“不论老祖相信与否,我绝不会再离开归墟!不、不对......”
她忽然否认的后半句,令老祖一颗心顿时提在嗓子眼,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楠艾却是朝他悦然一笑:“往后老祖去哪儿,我就厚着脸皮跟去哪儿!你若离开归墟,我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。”
她眼里的光一如过去,闪着俏皮。
老祖清咳掩饰心头的雀跃,别开眼,淡淡一句:“厚脸皮倒也没变。”
听得老祖竟揶揄,想来心情好,楠艾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,抹起药来便是十分卖力!之后,她又倒腾了一碗药来,直把老祖的身子给抹了五六层,炭一般黑才罢休。
老祖低头瞧了瞧身子:“........”
这可黑得彻底,都不用穿黑袍了。
回来归墟后,楠艾安心许多,尤其老祖身上的伤痊愈后,她更放下心来。
天庭那些事已在时日中抛诸脑后,即便偶尔想起与昱琅的过往,也不会像一开始那般锥心的痛,反倒因婚事告破而松了口气。
不合适的两人强行在一起只会更糟,正如澧兰所言,好在一切结束得恰到时机。
可最近,她却越发心神不宁,每每夜间多梦缠身。做的并不是噩梦,而是一些没头没尾的梦,陌生又隐隐熟悉,总觉得好似曾经历过。
而每日清晨,就像宿醉一场,疲乏又头疼。
可醒来后,当晚做过的所有梦渐渐在脑中模糊,想抓住些片影,最终烟消云散。
这种诡异的情况,如同脑袋里封了一扇门,那门内有许多事,不知为何被上了锁,她记不起来,失忆一般。
这让她联想到一千多年前,去天庭之前,她健忘的事。有些事忽然就迷蒙不清,她也没追究,总认为是那次陷入梦魇晕倒的后遗症。
可随着做的梦越来越多,她隐约猜测,自己忘却的事可能多过她的预料。
这让她不解又无力,任谁脑子里上了把锁都会烦闷不已。
这日,洛霜邀她去海棠林摘些花,晒干泡茶喝。
两人在树枝上摘花,一边闲聊。楠艾便不经意说起这事,略自嘲的口吻。
“我总觉得有些事明明发生过,却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