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艾一顿,审问?该不会是在审问桀云吧?
她正疑思,楼下忽传来闷哼痛声,还有哭声。这哭的人,好似洛霜?
楠艾忙下床,开门快步至过道围栏,低头看向下方,惊了惊。
只见桀云被一团黑雾裹住脖子举起来,双腿悬空,呼吸困难,面容已憋成了酱红色,神情痛苦不堪。
洛霜正跪在老祖面前,一边抹泪一边哀求:“桀云当真不知情况,的的确确被控制了神智。他怎会要害楠艾呢?如果他真想害楠艾,许多时候都有机会动手,断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啊!还望老祖看在他跟在您身边多年的份上,饶却他性命吧!”
老祖正背对楠艾,她瞧不清他神情,但眼下的这状况,他俨然怒意不轻。
依当时情形来判断,那绝对不是她平时认识的桀云,期间定有什么误会。易容也好,控制神智也罢,总归要先调查清楚。
楠艾直接跃过围栏,翻身飞下,轻巧落在大堂。
洛霜见她出现,忙面跪向她,盈泪求道:“楠艾!桀云当真不是故意的,我回到屋中时,他已晕倒在地,我也是莫名其妙。待他醒来,我便问了究竟。他说自从在海底见到一团莫名的黑影,便失了神智,之后发生何事俱不知晓。我见屋中有火痕水迹,便猜断你们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,就带桀云匆忙过来找你。这才知道事情严重,可桀云千真万确是失了智啊!”
洛霜已是泪流如雨:“你同老祖求求情可好?这事再详做调查,哪怕先将他关入海牢,再做审讯也好。”
多年情谊,尤其洛霜待她向来好,楠艾当是不忍她这番委屈哭求。此时却不得不压下心软,严肃质问:“你说带我去做海棠糕,也是诓我过去?你们夫妻串通好的?”
洛霜不住摇头,将前因说明白:“因我想送一件称你心意的新婚礼物,却思来想去不知送何,便让桀云想法子,他说同你聊聊来猜猜你心思,我即来将你唤去,实怕老祖起了误会,却才编个谎话,并不是故意串通来害你的!”
楠艾想起前几日,洛霜确实委婉地同她打听喜好的物件。且她若真有心加害自己,又怎会察觉事发而领着桀云来道歉,不该直接逃走吗。
思忖一番,楠艾上前将她搀扶起来。洛霜跪久了,两腿麻疼起不来,索性就跪着,何况老祖未应,她还得帮桀云求情,哪敢起身。
洛霜咬唇欲言又止,投去的请求眼神已表露一切,楠艾看得明白。
她转身同老祖道:“老祖,当时我也看出桀云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