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伏魅将精卫递在女娃手边:“来,你试试抱着它,它很乖,同女娃一样,定喜欢你。”
女娃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将它捧过来,喜爱得不得了,摸着她头顶一小撮墨绿的尖状羽毛,轻轻唤道:“精卫,我叫女娃。”
精卫像听懂她的话,低头啄在她手心,再伸展翅膀,一跃飞起,在女娃上方盘旋。
明媚的阳光将它翠绿的羽毛照耀得像绿晶石一般。
“精卫......精卫......”它欢快叫着。
“唉?果然是这个音!”女娃站起身,仰头喊道:“精卫!快来!”
她提着裙摆,雀跃地向溪边跑去,精卫拍拍翅膀,跟随她身后飞去。
众人喜色笑晏地看着她们跑开,拂墨视线则随着一人一鸟,半瞬未移。瞧着女娃扎起裙摆,走入溪中,同精卫嬉戏玩闹,他唇边不自禁扬起。
帝溪笑意微顿,迷恋地看着拂墨微微带笑的俊容,这是她第一次见着他笑......却是因为女娃。
此后,精卫一直陪女娃待在厉山,有时在她身旁,大多时候则安静地立在树梢,远远看着女娃。
精卫其实生了智,已是精怪,只不过她嗓音有损,无法说话,遂一直也就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。大家便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鸟,除了能用法术同它交流的伏魅。
厉山的生活惬意又舒适。
因炎帝经常外出,女娃难免失落难过,却又因拂墨和精卫的陪伴而渐渐重拾欢乐。有时帝轩或帝溪过来陪她,拂墨则跟随炎帝一道外出,精卫便静静待在旁边。
百年来,精卫将一切看得明彻,便知道谁对女娃是真心实意的好,谁又是虚情假意。
精卫却不明白,原本对女娃友善的帝溪,怎会越发地变了。
几次见她目光含怨般瞅着女娃的背影。精卫瞧在眼里,却百思不解。
久而久之,精卫愈渐不喜欢帝溪,但女娃喜欢,她并未阻止,毕竟帝溪不过是有时瞧女娃的神色几分莫名,却也未做过伤害女娃的事。
精卫同拂墨的区别在于,她所做的是毫无条件地陪伴,那时的她不一定能分辨出行为举止的对错。而拂墨虽宠爱女娃,但是,只要他判断女娃要做的事会伤到她自己,他会不由分说地阻止,哪怕女娃会不高兴甚至生闷气。
尤其伏魅叮嘱过精卫,只要安静陪在女娃身边,让她多开心些,不至于因炎帝久未陪伴而寂寞就好。
是以,只要是女娃想做的,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