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器上品、忠心可鉴;只是,孤私心里,最爱这一件冷锻甲!”
众人忙齐声附和,端的是心悦诚服——这样一件神兵,岂是方才那些个俗物能比的?
两人话音才落,却见得百花阔步走到那披甲战马旁,伸手轻抚那大宛红马,笑道:“臣侄今日所献,不是奇书、不是良将、更不是盔甲。”
长街上一时静若无人,少女一袭绯衣傲立风中,长发微微飘扬、英姿飒爽。
她明眸含笑,下颌微抬,朗声道:“臣侄要献的,是这一支‘铁鹞子’,而一支铁鹞子,要有良将、有铠甲,更要有大宛马。”
“百花自请为将,愿领大军夺取河西走廊,为陛下驯养战马。”
...
长街上热闹滔天,內侍别省此时却是静若无人。
古木的院门处颤颤巍巍走出来一老者,须发已然花白了。
珊瑚见了忙迎上去道:“罔阿伯,你可还记得我,是从前在宫里受训的珊瑚。”那老者虽有些老态了,瞧着却是神思清明,笑道:“校场上流着泪也不叫疼的小丫头,竟然长得这样大了。”
珊瑚幼时受罔內侍多番照拂,此时回想起来忍不住地感慨,两人闲话两句,珊瑚才道:“罔阿伯,我如今在百花公主身边当差,奉命来跟您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哦.....打听谁来?”罔內侍的眼睛已有些模糊了,费力抬着眼问道。
“从前教我习武的萧侍禁,你可还记得?”
...
“不曾续弦吗?”皎月斋夜里静静的,推开窗则有小洞庭的凉风吹来。百花倚着美人靠,吃着井水湃过的香瓜;听得珊瑚说那萧侍禁的事,开口问道。
“内侍省的人说,萧侍禁娶了成亲王府上一位管事的女儿,夫妻二人鹣鲽情深;可惜造化弄人,萧夫人怀胎七月便临盆了,不成想大人孩子都没挨过来,竟是双双去了。七年来萧侍禁再未续娶,只是一心帮扶着岳家,以全亡妻心愿。”
百花听着这横祸非灾,忍不住连连叹息,又道:“如此看来,这萧侍禁倒是个有情有义的。”
“有情有义倒更难办了,他若是有心续弦,也不会七年未娶。”
百花又问道:“他的来历也打听清楚了,和兴平公主可有什么干系?”
珊瑚道:“说是地斤泽的人,因着家里糟了沙暴,这才送进宫里来;自入宫就在前朝当差,不曾去过哪位娘娘宫里。”
百花细细思量片刻,这才道:“到底要看琉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