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水续上,客气的问道:“贵使只是来送信的么?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?”
使者道:“监国大人说了,只要不与人民为敌,一切罪过可以既往不咎,祖军门好好考虑吧。”
祖大寿道:“就这一句话?没有其他的交代了?”
使者道:“对,具体怎么办,就看祖军门的诚意了,在下会再和你联络的,对了,这里还有一份礼物,祖将军收好,在下告辞了。”
使者又拿出一个信封给祖大寿,然后拱手告辞,飘然而去。
祖大寿哆嗦着撕开信封,现里面有一张硬纸,上面画着自家老娘和媳妇,还有三个孩子的像,不知道是出自何人手笔,画得简直惟妙惟肖,能从纸里跳出来一般。
祖大寿当然不知道这是相片,他只是深深被南京方面的实力所折服,两滴眼泪落在照片上,祖大寿颤声道:“娘啊,孩儿不孝。”
北京城,中南海,这里是袁少帅的府邸,警戒森严,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,因为有消息说南边的探子已经进城了,随时可能刺杀少帅爷。袁承志脸色狰狞扭曲,坐在帅案后面阴晴不定。
今天大营里竟然有人闹饷,煽动了几百士卒围攻上官,要不是自家亲兵及时出动,砍了十几颗脑袋,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呢。
闹饷,闹饷,这些当兵的就知道要钱,一点也不明白上官的难处,河北不比江南,产出有限,整个就是坐吃山空的架势,南边的粮饷早就断了,士兵们也两个月没饷了,北京城搜刮的也差不多了,可是现银毕竟有限,你总不能拿那些古玩字画玉器给当兵的饷吧,盛世的古董,乱世的黄金,就算北京紫禁城里值钱的玩意再多,那也不顶事啊。
粮食还能撑一个月,银子却实在不够了,只能维持亲兵们的开销,袁承志的脑子在急的转动着,眼下困难重重,四面包围不说,军心也不稳了,大到参将总兵,小到普通一兵,无不对前途渺茫,如何改变这种局面,袁承志把脑子想破了都想不出。
手下的军队虽然多,但是要把守山海关,把守大沽口,把守天津卫,把守真定府,把守北面的长城,南面的前线,四面是敌,人再多也不够用啊,冬天已经临近,冬衣不足,粮饷不足,弹药也是用一少一,压力大啊,实在太大。
好几天前线都没有动静了,这种平静让袁承志很不安,打开无线电全是噪音,根本听不到信号,袁承志心中不安,派出探马四下打探,不久回报来了,蒙古人已经突破了古北口,兵锋直指北京,大沽口炮台尽毁,敌军已经在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