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玉秀等了半响,没听到回答,秀额轻抬,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一眼,却见徐佑神思凝重,魂游物外,原来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。
“郎君?”
她顿了顿足,之后才发觉这个样子很像是情窦初开的女郎跟心仪的男子撒娇,忙扭过身去,急得连耳朵都红透了。
这是怎么了?
安玉秀自诩聪慧,端庄淑怡,向来瞧不上同为宗室的海盐公主安玉仪,不管待字闺中,还是嫁作人妇,一直知礼守礼,从不曾越过雷池半步,也从没有对丈夫之外的任何人稍降辞色。
可今时今日,却对明显小自己几岁的徐佑这般自然而然的露出女儿家的娇嗔,虽说陷落敌营,身心俱疲,旦有所依,自会觉得亲近,不像往日与陌生人之间的矜持和距离感,只不过……她与徐佑认识才有几天?
“嗯?”徐佑愕然抬头,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安玉秀压下心头的狂跳,让脸色看起来正常些,咬着唇道:“刘彖不是好糊弄的人,说不定会派人,派人……”
听房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,徐佑明白她的意思,眉头微微皱起,道:“这倒是个麻烦!”说着望向安玉秀,目光跟平时其实没什么不同,安玉秀却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似的,玉手死死揪着裙裾,眼眸里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“噤声!”
徐佑突然伸手,抓住了安玉秀的皓腕,温和的指尖搭在脉门上,不必懂医术都能感觉到她的脉象乱如急鼓,若非突发重病,那就是中了毒!
安玉秀先是一惊,然后就被徐佑手指传来的温度所吸引,平时甚至都无法觉察的触感瞬间放大了千百倍,肌肤泛起细小的颗粒,再忍受不住,嘤咛一声,竟顺势倒在了徐佑怀里,脸蛋愈加的绯红,口鼻间隐隐发出低低的声息,从里到外散发的娇美,几乎没人可以把持的住。
徐佑搂住了安玉秀的腰身,心中不由的叫苦。想起刘彖临走时猥琐的眼神,徐佑哪还能不知道为了逼他就范,竟然在饮食中喂了情药,怪不得刚刚吃完饭没一刻钟,刘彖就出现了。
大意了!
天师道靠房中之术笼络士族门阀,炼制各种助兴的丹药本就是拿手好戏,徐佑曾读过明代的《摄生总要》,里面的情药配方多的让人眼花缭乱,尤其魏晋六朝时,五石散的兴盛,很重要的原因是它可以激发男人的阳气。
有阳就有阴,古时将男用的药称为“内加”,女用的药称为“约”,安玉秀应该中了约毒。徐佑相信这类药物可以促发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