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张威的唇角满是不屑,用手一指他,道:“你是屯长,手下管着五十名弟兄,你的命令,他们可敢不听?”
张威粗声粗气的应道:“不敢!”
“他们为什么不敢?”
“因为他们服我!”张威头一抬,傲然道:“我就是让他们去死,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!”
“好,说的好!”徐佑啪啪啪的鼓起了掌,缓步走到张威跟前,道:“看来这位张屯长对自己带兵的手段得意的很!那我再问你,如果作战之时,你战死了呢,他们要听谁的指挥?是不是还得打一架,找一个大家都服气的人来?”
“我……我死了,上面还有百将……”
“百将死了呢?还有军候,军候死了,还有将军,是不是?”
“是!”张威大声道。
徐佑唇角溢出一丝笑意,道:“我听明白了,袁氏不仅军纪涣散,而且白白的养了一群蠢货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张威怒目而视,腾的往前一步,腰间长刀出鞘大半,几乎要把鼻息喷到徐佑的脸上。其他一干人等也都是义愤填膺,唯有邓滔铁塔一般矗立在最前面,眼观鼻,鼻观心,一动不动。
“放肆,还不退下!”左彣知道张威有点桀骜不驯,但也没料到他敢拔刀,刚要过来大声斥责,被徐佑挥手拦住,对张威淡淡的道:“觉得我说的不对?觉得自己不是蠢人?那我问你,如果一场仗需要将军亲自来对一个五十人的屯下命令,这场仗还有没有胜算?”
“这……”张威支吾道:“这我怎么知道?”
“你是屯长,可以不知道,但将军领一军之责,他不能不知。战场之上,瞬息万变,你带的兵只知道服你,而不知道服从命令,如果你战死,哪怕将军另派了屯长,这五十人也没有了战力,等待他们的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。就这样害人害己的带兵手段,你竟然还得意洋洋,不是蠢货,又是什么?”
“我,我……”张威憋的面红耳赤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。
“军无令不行,要是以我徐氏的军法,一将入营,敢行走着,斩!敢高言者,斩!敢违令者,斩!张威,你的人头,我早已经取了三次!”
徐佑的神色冷冽如刀,声线坚定不可侵犯,三个杀气腾腾的“斩”字出口,让这个粗胚汉子竟感觉到两股战战,深秋时节,掌心渗出了一丝潮意。
见已经撼服此人,徐佑长袖一挥,掉头走到舱室中央,沉声道:“屯长张威,以下犯上,不听号令,念其初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