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珽站在最前,看到鲍熙毫无惧色,道:“鲍主薄,失礼了!”
鲍熙眉间隐有怒意,径自走到詹珽身前,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敢问主薄,这至宾楼,是不是我詹氏的产业?”
“是,那又如何?”
“既然是我詹氏的产业,我自然可以决定谁去谁留。钱塘县衙不肯为百姓做主,我就自己做这个主了。今夜,不管谁来,院子里的那几个人,都必须给我滚蛋!”
鲍熙斥道:“詹珽,不得信口胡言,谁跟你说县衙不为百姓做主的?”
“我自有耳目,能听能看。他们先是过所不明,后来打伤窦弃等多人,报了官,郑贼捕押走了人犯,可不过片刻,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。你身为钱塘县主薄,竟然还居中说和,意图让我赔礼致歉,试问,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?”
“没有,没有!”
“钱塘县徇私,鲍主薄徇私!”
身后的人群同时响应,声势惊人。鲍熙抬手指着詹珽,怒道:“詹珽,你带这么多人,手持兵器,想要谋逆不成?”
詹珽哈哈大笑,道:“鲍主薄,你只是顾县令的家犬,想给我编织罪名还差的远呢。这些都是我詹氏的部曲,谁听过自家部曲到自家的院子里,竟是谋逆?我告诉你,别以为在钱塘你们可以只手遮天,要是惹恼了我,我直接到刺史府具状,让柳使君查一查,看你们到底收受了别人多少好处,昧着良心行此指鹿为马,颠倒黑白的丑事!”
徐佑和何濡、左彣也从房内出来,站在台阶上看鲍熙与詹珽斗嘴。徐佑低声笑道:“呵,这才多久,詹无屈的辩才貌似很有些长进啊……”
何濡目光毒辣,一直盯着站在詹珽身边的一个黑瘦低矮的男子,道:“长进的不是他,而是来了高人了!”
徐佑同样目光一扫,道:“看来又是英雄所见略同,只是不知是杜静之的人,还是刺史府的人?”
“刺史府的目标是郭勉,不会管詹氏的小事,一定是杜静之派来的,毋庸置疑!”
“这倒也是!其翼不如再猜一猜,这人会是谁呢?”
左彣咋舌道:“郎君这不是故意为难何郎君吗?杜静之麾下多少奇人异士,如何猜的出来?”
何濡一笑,道:“说难也未必多难,天师道扬州治自祭酒以下,有两名正治,五大灵官,其他五百箓将、百五十箓将、五十箓将、十箓将若干。能被派到钱塘,协助詹珽谋划此事的人,至少也该是灵官的级别。而扬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