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妇人这么大的反应,低声对徐佑解释道:“这位娘子是百画的嫂嫂,那日我和千琴从地牢里将她们救出来,所以认得。”
“阿姊别怕,我们没有恶意,真的只是路过,来看看百画。”冬至径自走进院子,不想再跟这个妇人纠缠,高声道:“百画,徐郎君来看你了!”
正中的房间应声走出来一个男子,跟百画有几分相像,左手从手腕处断绝,神情萎靡不振,眼珠子总是瞧着地上,看上去胆小怕事,畏畏缩缩的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左彣低声道:“这就是百画的哥哥!”
妇人刚才骤然见到左彣,激起了她对那段被囚禁的地狱般的日子的回忆,所以吓的不知所以,结果让冬至越门而入,这会缓过气来,脚下带风,走过来指着冬至额头,恼怒道: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都出去,出去!那个只会祸害人的灾星早不住在这里了,你们要找,别处找去!”
冬至一惊,道:“不在这里?”
徐佑皱了皱眉头,听詹文君说百画跟她哥嫂的关系极好,可今日看这妇人的态度,和她说的话,似乎并没有那么的融洽。
左彣
“打扰了!”他对着百画的哥哥拱了拱手,很是和善,道:“我们从钱塘来,冒着雪着实不易,可否告知百画去了何处?”
男子还没有说话,妇人挡在徐佑面前,口水都快要喷了一脸,道:“说了让你们走,都是聋子听不见?百画离了郭府,又被赦了奴籍,去哪里,不去哪里,你们管的着吗?快走!再赖在这里,我可要喊人了……”
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来推徐佑。徐佑不会跟一妇人计较,闪过身子让到了一侧,冬至上前一步,眼眸透着怒火,死死盯着妇人,道:“百画尚未嫁人,不跟父母兄嫂同住,又能到哪里去?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个好歹来,否则的话,别怪我报官,告你个藏匿良女之罪!”
自古泼妇不怕君子,最怕恶人,冬至掌管船阁日久,虽然是奴婢,但也沾染了一些威势,恐吓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农妇足够了。
妇人果然吓的不轻,躲到百画哥哥身后,再不敢作声。百画哥哥的性子比较软弱,失了一只手后更是羞于见人,比早前更加不堪,头垂到胸口去了,不敢看冬至的脸,道:“百画已经嫁人了……你们,还是早早离去吧……”
“嫁人?”
冬至冷冷的看着他,道:“百画出籍才几日?回到这个家才几日?做哥哥的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妹妹嫁出去了?”
她何等聪明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