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局势将彻底失控。
“弓来!”
太子接过心腹陈述递过来的强弓,吐气开声,拉开满月,嗖的一声,直奔梁秀面门。梁秀闪身躲过,刚准备下令反击,腰肋处猛然剧痛,愕然回头,却看到手下一名军侯正冷着脸把手中的短刀狠狠一搅。
肚肠碎裂,血流满地!
“魏敬,你……怎么是你?”梁秀到死也不瞑目,他最信任的魏敬,出身寒微,若不是他的欣赏和提拔,怎么可能升为一曲军侯?平时在左卫军里最为听调,也最支持他的工作,谁知道竟敢私通太子,行刺主将?
魏敬笑的阴森,附到耳边低声道:“将军莫怪,我只听鹤鸣山的命令行事!”
梁秀踉跄退后,靠着墙头,捂着肚子,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,凄然道:“天师道,天师道……”
天师道雄立数百年,朝野间的根基太深太密,若非图穷匕见,谁也不知道孙冠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。安子道正是忌惮这种庞大又不可控的势,十年来几乎用尽了所有手段,终于把天师道逼迫到了绝境,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,天师道的反击会如此的凌厉和决绝,甚至不惜玉石俱焚,也要死中求活,另辟生路。
为何去向主上报信的人还没回来?
这是梁秀最后的意识。
魏敬抬脚把梁秀的尸体踢落城头,不屑的吐了口吐沫。梁秀的亲卫队到这时才反应过来,惊慌中把魏敬团团围住,只等队主下令,立时把他剁成肉酱。可魏敬负责守卫东华门至端门这一段宫墙,周边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手下,虽然这种情形未必都像往常一样听令,也至少有五十名心腹可以为他不计一切代价的效死拼命。
铛铛铛!
双方持刀对峙,魏敬满脸正气,道:“你们没听到太子的话吗?梁秀谋逆,我等当为国诛贼,岂可愚忠跟随他一道自寻死路?现在放下刀,我替你们向太子求情!”
吱呀!
早有魏敬事先安排的手下偷偷打开了城门,太子的容颜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无比的快意,刀尖所向,冲着幽深不见底的深宫,一字字道:“冲进去,今夜大胜,我保你们一世富贵!”
“冲!”
“杀啊”
宫门既开,狭路相逢勇者胜,防卫别处的左右卫军发现不对,也从各个方向往东华门汇聚。只是沈穆之如神兵天降,将台城围的水泄不通,率部开始同时攻打大司马门、西华门、广真门和延景门等,吸引了左右卫的大批兵力,含章殿前直对东宫兵马的,只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