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等着吧,我估摸要不了多久,朱四叔就会传来好消息了!”
朱智的密信和姚晋的降表同时送抵金陵,降表给了朝廷,梁州失而复得,西凉甘为属国,歃血为盟,以兄侍之。密信给了徐佑,看完信里的内容,徐佑感概道:“无双国士,舍朱智其谁?”
何濡接过信看了看,笑道:“小诸葛果然记挂着关中六州八十七郡的地盘,我说为何不参与金陵决战,反而无声无息的跑到梁州去……若按他的谋划,三路攻凉,一年之内应该可以吞下来,只是要防范元魏的动静,以免腹背受敌。”
“魏和柔然这次国战,就算能胜,也是惨胜,应该没有余力南顾。所以若要吞并西凉,获取关陇地带的养马地,此乃百年仅遇的的良机!”徐佑转头望着清明,道:“冬至可有北边最新的战报回来?”
清明摇头,道:“冬至还在徐州,亲自负责青、徐乃至沿淮一带的谍报网,短时间内恐怕无暇关注北边。”
“文君呢?她的船队走到哪里了?”
詹文君的船队几乎和迎接尤媛的船队同时抵达金陵,徐佑作为骠骑将军,自得去后渚篱门迎驾,接詹文君的事交给了秋分。密密麻麻的文武百官站成两排,秦淮两岸更是聚集了上万的百姓来看热闹,安休林和徐舜华站在最前,和安子尚低声说着什么,过了会回头望着群臣,笑道:“微之,你近前来!”
徐佑出列至安休林身后,道:“陛下!”
“不知怎的,心里有点忐忑……你说我该和太后亲近点好,还是疏远点好?”
徐佑哭笑不得,低声道:“子曰:夫孝,德之本也,教之所由生。《尚书》也说一人之庆,兆民赖之。陛下乃天子之尊,当为臣民做出表率,事父以敬,事母以爱,臣以为,亲近点好!”
安休林频频点头,徐舜华噗嗤轻笑,只是顾忌皇后的仪态,没敢笑的太大声,抿着嘴道:“以前在义兴时,听七弟说的最多的是如何打杀了别人,如何折辱了对方,现在满口的之乎者也,道德文章,真有点不习惯!”
安休林和徐佑同时露出无奈的表情,徐舜华凤眼圆睁,道: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?”两人同时怂了,互望一眼,又同时点头:“对,很对!”
安子尚嘿嘿笑着,没有说话,他是粗鲁,可不是傻子。安休林故意当着百官的面把徐佑叫出来,这是示下以宠幸,可能是对朝议只封了他开国县侯觉得愧疚,反倒刻意的加恩作为补偿。
义兴徐氏,生子如此,当真是好造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