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就像尝过美味佳肴的饕客,如何吃得下粗茶淡饭?
不过,欲望越强,越容易控制,能用锦衣玉食和功名利禄牵绊住堂堂的三品小宗师,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。
徐佑安抚了几句,顺便画了张大饼,吩咐人带侯莫鸦明下去休息,招待规格自然按照最高标准。侯莫鸦明离开时千恩万谢,浑身跟吃了蜜似的又甜又爽,这趟长安来得太值了,大将军果然如传闻中礼贤下士,以后好好跟在身边做事,还怕没了前程?
“清明,请其翼和冬至过来!”
徐佑盯着手里的信,脸色平静如水,不知在思索什么,等到何濡和冬至进了房间,他还保持着沉思的状态,又过了良久,突然抬头看着两人,道:“为一人,灭一国,算不算古往今来第一情痴?”
没头没尾的,何濡和冬至哪里听得明白,何濡笑道:“果真如此,自然算是痴情人!”
徐佑把信递了过去,叹道:“瞧瞧吧,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咱们这位小诸葛也不遑多让……”
看完了信,何濡彻底无语,怒道:“复国?氐族杨氏的后燕灭亡多少年了,现在的关陇百姓,谁人还记得曾有个燕国皇帝叫杨伏都?朱智空有智者之名,却行此不可为之事,愚蠢!愚蠢!”
冬至站在何濡身后,跟着看完了这封长达十多页的信,奇怪的歪着头,问道:“其翼郎君为何生气呢?咱们总算知道了朱智的谋划,以后应对起来有的放矢,难道不是喜事吗?”
为何生气?
原以为朱智乃枭雄心性,筹谋多年,搅动风云,只为南面称尊,独霸一方。好男儿醒掌天下权,何等的高大上?
这让他充满了棋逢对手的旺盛斗志。
可结果呢,你只想醉卧美人膝,还是个死鬼美人,落差大不大?
南北为棋盘,三国为棋子,多少人命丧黄泉,起因竟是为了一个死去了三十年的妇人那不切实际的遗愿?
何濡觉得,智商受到了莫大的羞辱,可这种微妙的瑜亮之争无法宣之于口,张嘴欲言又止,闷声道:“没什么!”
冬至没再搭理他,仔细想了想,道:“能不能用这封信作为凭据,取得顾陆朱张的谅解,再通过朝廷下发明诏,把朱智弄回金陵?只要离开了秦州,饶是他智多近妖,也是无本之源,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!”
“这倒是可行之计……”
顾陆朱张绝对不想造反,开玩笑,四姓在扬州开枝散叶数百年,九族之内老老少少数万人,不可能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