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京之后,多次以面疽为由上书辞官,道:“家师五年来饱受疽病之苦,不过他老人家功力深厚,当无大碍……”
“既无大碍,”徐佑抛出他真正想要问的第三个问题,道:“我若安排,请元大将军和孙冠一战,他可有信心应战?”
“啊?”丘六颂震惊站起,几乎不敢置信,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徐佑双手拢袖,坐姿挺拔,眸光深邃如渊,静静的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丘六颂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,双手按着几案,缓缓坐下来,凝视着徐佑,道:“大将军好歹毒的计谋,两位大宗师交手,无论谁胜谁败,对你而言,都是百利而无一害……”
“郎君错了!”徐佑笑道:“孙冠齿老力衰,元大将军正当盛年,若无意交手则罢,若有意,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丘六颂语带不屑,道:“家师岂会占这个便宜?”
“元大将军自然不会占孙冠的便宜,他占了天时,那么就让孙冠占地利,交手的地点,会选在益州某处!”
“益州?”
“大宗师之战,若传出去,势必会引发南北震荡,元大将军想必也不是贪慕虚名的人,益州山深林密,可不受外界滋扰,届时还请他秘密前往,我会安排人接应,当然,为免途中孤寂,可带三五弟子同行……”
“痴心妄想!”
丘六颂勃然大怒,道:“徐佑,我敬你二品修为,这才好言说话,可你若是辱我师尊,那就再来打过。”
徐佑扬眉,道:“我对元大将军只有敬重,何来羞辱之说?”
“师尊何等人,怎能受你蒙蔽,孤身犯险?你用这样拙劣的谋算,不是羞辱又是什么?”
徐佑摇了摇头,道:“丘郎君,羞辱元大将军的不是我,而是你!以大宗师的修为,天下哪里不可去?除非用数千悍勇之卒,事先于只能进不能出的绝地列阵,布成无法脱身的死局,再诱大宗师入内厮杀,否则的话,任何陷阱,大宗师要走,谁人留得住?而之所以选择益州,正是因为益州的地势险峻,山水重复,对大宗师最为有利,根本不可能布成这样的死局,你大可放心!”
丘六颂陷入久久的沉默,两位大宗师的决斗,因为牵扯到南北两国,远比孙冠和竺道融那一战影响更大,想想竺道融身死,楚国换了皇帝,要是元光和孙冠再死其中之一,会产生什么后果?
谁也无法预料!
丘六颂几乎可以肯定,元光肯定会答应徐佑的安排。朝中局势越来越不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