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在乎的,是三天正法和六天治兴的道统之争,是高高在上奴役万民的权柄,是生杀予夺恣意妄为的欲壑,所以你们成不了事,行王道而无仁者之心,行霸道而无王者之气,全靠着见不得人的诡道装神弄鬼了百余年,也到该终结的时候了。”
他轻轻拍了拍手。
假山对面的楼阁里,带着面具的朱信和清明各押着一人,前后走了过来。
江子言骤然睁大双眼,那被提着的两人,一个是少典,一个是兰六象。
今夜,不仅是鸿门宴,还是连环局。徐佑请了江子言和奉节军众将共同赴宴庆功,前将军在城内临时居住的宅子只有两百亲兵,还有不想和徐佑打交道而留下来的少典和兰六象。
朱信等人秘密潜进去,清明下毒,先手行刺,和侯莫鸦明联手制住少典,朱信用领域逼住兰六象,白易和沙三青守门,然后众人合围,兰六象挣扎了一下,然后束手就擒。
“明见兄,你以为我顾忌主上,不敢杀你,其实你错了。杀你,不让主上起疑,有很多种方法,比如,嫁祸给六天!”
徐佑弹出一缕指风,在朱信等抵达凉亭前封了江子言的哑穴,让他不能开口说话。
“坐!”
徐佑指了指江子言旁边的石凳,道:“都是老朋友,不要见外。”
朱信和清明松开了手,少典和兰六象被下了禁制,不能运用真气,但手脚可以自由行动。
少典死盯着徐佑,宁肯站着,也不入座。
兰六象既来之则安之,坐到江子言左侧,道:“大将军,我是真心想投靠你的,何必这样麻烦,只需招呼一声,我自会来府内拜见。”
“是吗?”徐佑笑道:“可我听说,前将军去了廷尉狱,你就乖乖的跟着走了。”
兰六象叹道:“身不由己,还望大将军体谅!”
“兰天主,我很赏识你,所以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若你做到了,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兰六象眼光亮起,道:“请大将军吩咐。”
徐佑将宿铁刀扔了过去,道:“杀了江子言!”
兰六象并不惊讶,他是一等一的聪明人,只看亭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奉节军的军副和校尉,还有江子言光秃秃的左手,就知道徐佑已经和他撕破了脸。
可是,江子言乃皇帝的宠臣,这几年恩遇之隆,无与伦比,单看升官的速度,连徐佑也比不上。
这样的人,岂是说杀就能杀的?
兰六象拿起刀,锋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