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大军,孤悬益州,该如何自处啊?”
清明紧跟其后,扣住徐佑脉门,神色凝重,道:“六天的霜月之毒,需要立刻逼出来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同样躺在地上装中毒的郗安翻身而起,跟着俯首跪地,叩头道:“是啊,大将军万万珍重,切不可伤了身子。”
大将军府,全是演技派!
郝永也反应过来,前将军死了,大将军就是救命的稻草,还不懂趁势抓住,蠢到这般地步,就算被皇帝砍了脑袋也是应该。
他艰难的爬起身,五脏六腑仿佛针扎似的疼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咬牙强忍着和郗安并列跪倒,道:“朝廷以千钧重任托付大将军,还望大将军以社稷苍生为念,节哀!”
徐佑放开江子言的尸体,泪流满面,叹道:“我自会运功,清明,你去看看他们,当务之急,奉节军不能乱,还要仰仗诸位……”
清明为郗安、郝永等依次扣脉,道:“郗将军中毒较轻,没有大碍,但郝将军和几位校尉中毒较深,估计得卧床调养三个月,无法兼顾军务。”
郗安忙道:“我素来不喜饮茶,刚才那杯茶只喝半口……”这是解释为何他中毒较轻。
徐佑当机立断,道:“那就先由郗将军代领奉节军军主,特殊时期,允你便宜行事,以稳固军心为首要,谁敢不服,军法处置!”
郗安道:“诺!节下绝不负大将军厚望!”
“清明,你带郝将军他们去偏院疗伤,侯莫在外面守着,严防六天和天师道再次行刺!”
清明点点头,道:“我明白!”
郝永却不肯走,眼巴巴的看着徐佑。徐佑拍了拍他的肩膀,宽慰道:“今日的事,和你们无关,六天余孽联合天师道刺杀我和前将军,连我都差点中招,何况你们?日后朝廷问起来,你们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只管实话实说,若有责罚,我为你们扛着!”
“多谢大将军,多谢大将军!”
郝永等的就是这句话,千恩万谢的去了。至于郗安接手奉节军,他毫不羡慕,也不敢怨望,当下保住命再说,能回京更好,打仗立功?谁爱去谁去!
过了片刻,何濡施施然出现,看着狼藉不堪的亭子,还有江子言和少典的尸体,道:“除掉心腹大患,感觉如何?”
这次的杀局由他一手策划,结果近乎完美。
徐佑面色平静,道:“你知道我的,杀人对我来说,从来不是惬意的事……”
何濡靠着亭柱,意有所指的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