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正确的道路。像此时得享大名的梅尧臣,难道文才差了,一次又一次落第,科举之条路就是走不通,便与他走错了路有关。他成名太早,又有叔父梅询这个大靠山,人人都知道他有才,又不好指出他是路走得差了,而不是文才不够,便就只能这样错下去。
李兑有一句话说得不错,其实大部分的举子,都是跟父亲杜循一样,给别人陪跑的样子货。看起来数千举子,最后只取数百人,录取率不高。但把那些注定考不上的去了,还能剩下多少呢?
看了看天上的太阳,杜中宵的心情欢快起来,第一次对自己的前途有了无穷的信心。
回到小院,正是中午,韩月娘收拾了几菜摆在小院里。
此时习惯,早饭吃得晚,晚饭吃得早,午饭是不吃的。韩月娘过来,特意整治了几个菜。
杜家和韩家都是小门小户,没有什么男女之防那些规矩,既然决定了结亲,也不限制两人走动。经过了晚唐五代动荡,其实这个年代并没有那么多规矩,司马光这些为礼法立规矩的人,还沉沦下层。不只是没有影响力,他们自己也没有那个闲心。
杜中宵把李兑送的韵书小心拿到书房收起来,才来到院里。
韩月娘笑着问道:“李官人给了什么好东西,你如此宝贝?”
杜中宵道:“是礼部新颁的韵书。虽然考试时可以带韵书,但若真正考的时候,哪有人一个字一个字去翻的,那样哪里还作得来文?必然是平时看得熟了才好。李官人这礼物,可是极重。”
“这样好物,想来是李官人带给族中子弟的。杜举人与他幼时交好,才匀了给你。”韩月娘一边说着,一边给杜中宵摆下碗筷。
杜中宵笑道:“书只有一本,李官人怎么会匀给我?我这几天加紧抄一本,原书还要还回去呢。对了,下午你回去的时候,从酒楼里差个去一趟州城,唤阿爹回来,与我一起去李官人庄上。”
韩月娘应了。叹了口气道:“也不知道杜举人与李官人幼时有如何好。若是十分好,你能得李官人指点,科举便有几分指望了。你看李官人中第之后,指点了自家族弟一番,也中了进士。”
“再好也是两家人。阿爹只是少时与李官人一起读过书,十几年过去了,还能怎的?我能得李官人几句指点,已是难得,再想太多,就过于贪了。”
韩月娘摇了摇头,没再说什么。她也知道,让李官人耐心指导杜中宵不可能。李兑是朝廷要员,哪里有许多闲功夫。能够百忙之中见杜中宵几面,已经难